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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年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凝住。
观众席里瞬间躁动起来，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并向苏瑾年投去或探究、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第一排中央，顾庭煜的眉心紧蹙，周身散发着寒气，一张脸更是半点温度都没有。
后排的陆子谦，脸色也十分难看，嘴角那点温和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
那个男记者话音刚落，从侧边窜出两个摄像师，他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动作迅猛地冲到他面前，将镜头近距离地对准他。
与此同时，苏瑾年身后那块巨大的屏幕，画面突然就变了。
原本展示着AI未来应用的酷炫图景，瞬间切换成了陆子谦那张阴沉的脸。
男记者的声音如连珠炮般咄咄逼人，“听说陆总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您了，甚至为了您，不惜大幅降低利润，也要促成与顾氏的合作。请您回答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时，发布会现场已经彻底炸成油锅了。
场下，顾氏集团的一位副总暴跳如雷，“谁在负责播控？人呢？大屏幕都被人劫持了！都是干什么吃的？！”
还在发蒙的助理这才醒神，慌忙跑去找人，“小张！小张呢？快去贴断信号！”
来宾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台台摄像机和举起的手机对着舞台上的苏瑾年拍摄，快门声响个不停。
男记者对自己带来的炸场效果非常满意，苏瑾年清晰地看到他镜片后计谋得逞的目光。
就在这时。
“够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下子让嘈杂的宴会厅再次安静下来。
顾庭煜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有理会周围惊愕的目光，径直迈开长腿，来到舞台边，单手一撑，利落地跳上台。
他来到苏瑾年身边，在全场上百个镜头的注视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微微发僵的肩上。
然后，他才转过身，面向那个发难的男记者，目光冷冽，没有一丝温度。
“第一，这是顾氏集团的AI产品发布会，不是满足你个人私欲的八卦秀场。”
“第二，我的太太，苏瑾年，她的个人生活，轮不到一个挑梁小丑来质疑。”
“第三，”他顿了顿，揽过苏瑾年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至于你说的这些捕风捉影的‘爆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我不感兴趣。”
“但我顾氏的发布会，不是给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媒体撒野的地方。”
他看着那个记者，一字一句道，“我的律师，会亲自和你，好好聊聊。”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揽着苏瑾年转身就走。
“顾总！苏总监！请留步！”
“顾总！请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是否知情？”
一个男摄影师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新闻冲昏了头，带头扛着摄影机就朝他们冲了过来，试图堵住去路。
其余的记者见状，也纷纷效仿，一窝蜂地涌了过来，想要强占最前线，拍下这第一手的爆炸性资料。
眼看那黑洞洞的镜头就要怼到他们脸上。
顾庭煜脚步一顿，双眼盯着那个带头的男摄影师，视线阴鸷得能吃人。
他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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