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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宁不是蠢货。
既然自己已经被大半夜绑到这里，而且宁晨这反贼开口就直接戳破他身份，就说明宁晨有十足的把握没认错人。
那么他继续装下去，完全没有意义了。
“猜的。”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问你，对于近日以来，你从瀛州北上到此地的所见所闻，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听见这话，齐永宁再度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
他才幽幽一叹，诚挚道：
“将军麾下的河北大地，当真是一改此前混乱的模样，简直是可谓是一番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将军之才，日后必定能够席卷天下，革故鼎新。”
“我为天下人即将有将军这么一位开太平之主，而感到庆幸，高兴……”
这番话句句饱含真情实意。
齐永宁普通人家出身，从小也是经受过百般磨难的。
倘若不是是个习武的天才。
怕是今时今日，还要在不知道哪个世家大族的田地里，从早干到晚，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追随与我？”
宁晨直接开始打直球。
事已至此，多说废话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不如直接一些。
齐永宁沉默一霎，最终却还是摇摇头。
“宁将军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自然也就知道那位女子到底是谁了。”
“我齐永宁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
“我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昔日跟着她政变夺嫡，如若不然的话，以我的出身，这辈子都不可能立足于庙堂之上。”
宁晨闻言，脸上露出了不出所料之色。
齐永宁此人，且不论能力如何，最起码还算是一个忠义两全之人。
但同时，他也非常的挣扎。
因为近日以来所见到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宁晨所做的事情是伟大的，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内心中，他也想抛弃一切，跟随宁晨这个反贼，把这个操蛋的世道給葬送。
可……
女帝的恩情，他又不能抛之脑后。
“你有没有想过，那就是女帝与我，其实在针对天下世家门阀这一点上，其实是有共同利益的。”
“况且。”
“你真觉得萧临月能够挡的住我？”
齐永宁断然摇头。
这一点实际上非常的明显，因为此前大魏的精锐们，连契丹骑兵都打不过。
可宁晨麾下的精锐，却能够把契丹人给打的全军覆没！
一正一反。
战斗力堪称天差地别！
女帝哪怕是再这么牛逼，碰上宁晨这种逆大天的，也得完蛋！
“这就是了。”
“与我对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既然不想让她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就应该效忠追随于我，里应外合的联合起来，把将天下祸乱至此的元凶，也就是天下世家门阀尽数除掉！”
“只有选择站在百姓这一边，天下人才会给萧临月留下那么…一线生机！”
“否则……”
宁晨缓缓长身而起。
俯视着齐永宁，目光逐渐变得森冷起来。
“与我对抗，与亿万百姓对抗，与天下大势对抗，结局…定然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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