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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于这般吧？”李华皓嘴角抽搐，讪笑着试图给自己找回些面子，却发现萧知砚根本不管他，自顾自接着跟王苍说这话。
“老将军，您不曾被王泰禾种下蛊毒是吗？”萧知砚蹙眉看着王苍，他特意带着苏衿宁一同到那下面去走了一圈，却发现只有这位老将军尚有一丝生机，而其他人不过都是苟活罢了。
“是啊，”王苍眼神浑浊，提起这件事便有些哽咽，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这些年我看着王泰禾到那里去，里面的人也越关越多，你们看到的，不过是些还没死去的百姓罢了。”
“您的意思是，除了他们，还有人是已经被他给折磨死了？”苏衿宁惊讶地捂着嘴，不自觉又往萧知砚身边靠了靠，感受着身旁人的温度，这才勉强稳下心神。
“不错，你这娃娃悟性倒是不错，脑子灵活得很。”王苍看着苏衿宁，笑了笑，似乎是已经忘却了先前的不快。
“可这王泰禾不是老将军您亲手养大的吗？怎么还会狠下心来对您动手呢？”苏衿宁腼腆笑了笑，抓着萧知砚的手越发用力，把他衣袖攥得皱巴巴的。
萧知砚也不恼，偏过头看着那只紧抓这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扬，虽未曾明说，可对苏衿宁的依赖很是受用，心里也愈发坚定了要护着她的心思。
“我来说吧，老将军您还是莫要再提王泰禾那个家伙了，若是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李华皓微微弯腰，手按在王苍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若是寻常人这样做，王苍只怕要气的，但眼前人毕竟也算是自己当初看着长大了的李华皓，再说他一个逸王殿下，贵为王爷，而自己现在可是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的家伙，怎么能跟他生气。
“你有心了。”王苍苦笑着摇头，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合上眼便沉沉睡去。
“老将军到底还是太过劳累了。”李华皓无奈朝他们笑笑，抬手招来人，“带老将军回去休息。”
李华皓看着王苍的背影，立刻松了口气，“王泰禾其实不是王苍老将军的亲儿子。”
“但萧某若是没记错的话，老将军确实是有个儿子的，如果不是王泰禾，那会是谁？”萧知砚蹙眉盯着他，“难不成是你？”
“咳咳……”李华皓吓得连连咳嗽，朝萧知砚摆手，“你可别乱说啊，怎么可能是我啊！”
萧知砚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看你这么激动，总不能是被萧某猜对了吧？”
“怎么可能！”李华皓涨红了脸，“萧大人你莫要再质疑我了好吗？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皇子！”
“好了，知道了，”萧知砚摆摆手，“逗你玩呢，快些说。”
李华皓愤愤瞪了他一眼，“老将军的儿子，其实不是王泰禾。将军真正的儿子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那王泰禾又是怎么一回事？”苏衿宁蹙眉看着他，总觉得李华皓这是在编故事逗他们玩，“若王泰禾不是老将军的儿子，那老将军又为何要一直养着他，还把他放在身边悉心教导？”
“将军夫人走得早，若是王家无后，谁来守这容城？”李华皓唉声叹气的，他到容城来的时候，王苍的亲生儿子已经战死了，身边跟着的，便是王泰禾。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干净了些，丝毫不像是流浪到这里来的，问他什么也都说不知道，是一路乞讨来的。
老将军还是动了善心，不愿意看到这么个小孩子孤零零流落在外，便将人给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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