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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一怔，问：“什么意思？”
助理沉默几秒，切断电话：“秦总说有些协议没有补充好。”
沈念有点不耐烦了，她不想让秦越再看自己的笑话了，这种慢刀割肉的感觉，还不如直接给一个痛快。
所以，沈念抬起手就要从助理手上抢回离婚协议。
直至助理提醒了一下：“财产分割问题，秦总说给少了。”
沈念伸出的手立马放下，说：“嗯，知道了。”
助理说：“晚上秦总回家，会把整理好的协议给你。”
“好。”
助理将这件事汇报给了秦易。
男人声音温柔说：“我晚上回去，她没说什么吗？”
助理迟疑了一下，说：“您弟弟在她身边，她好像也没什么异议。”
“秦越？”
秦易有点疑惑秦越怎么和沈念在一起。
想到秦越这性格好像是那种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怎么好像挺关心沈念的？
不过，秦易以为秦越是看在沈念是他妻子，是嫂子的份上，所以也没有在意，挂断了电话。
随即，秦易看着黑屏的手机倒影出自己的脸，眉头微皱，温和的眉眼满是复杂。
原来，沈念那天生气都是有原因的。
她跟薛明月一样被骚扰了，而女人并没有抱怨，为了工作一忍再忍。
甚至也没跟他抱怨。
薛明月被骚扰都哭了好久，还是他找了心理医生纾解情绪。
倒是沈念一言不发。
秦易捏着手机，深深吐出一口气。
……
晚上，沈念哪也没去，就在家等着秦易的离婚协议。
只是等到男人后，并没有看见秦易手上的协议。
她问：“签了吗？”
男人沉默许久，解开领带，声音温和道：“爸妈不同意。”
沈念已经做好了跟秦家所有人划清界限的想法，所以说：“秦易，这件事你做主不就行了吗？”
说着，沈念拿出自己签好的协议，放在了桌子上，说，“你把你那份协议拿出来，我们做个公证。”
沈念等着秦易的同意，但是半晌，男人都没说话。
许久过后，男人温柔一笑，说：“念念，合同给我再看看。”
沈念点头，将协议给了秦易。
出乎沈念意料的是，男人拿起协议，双手就这么将协议给撕了。
些许碎片掉在沈念的脚边。
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秦易，你干什么？”
秦易叹了一口气，走近沈念，垂眸看她：“不签了。”
沈念想不通，秦易这种人，言出即行，怎么离婚这种大事，却反悔了。
“不签了？”沈念说，“秦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说离婚就离婚，你说不离婚就不离婚？”
“我是你养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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