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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帝国和帝国人民发生冲突的时候，周处长会选择哪一边？”
这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周知昱突然顿住了。
他不理解温颂的话。
但他知道她不会毫无缘由的说出这句话。
“帝国人民高于一切。”他回答道。
帝国军卫处宣誓的时候，会把“清除污染，为帝国人民而奋斗”当做自己的誓言。
听到周知昱的回答，温颂扬起唇来，“周处长会违背国王的指令吗？”
国王？
周知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和国王，圣宫，以至于绿塔全部对着干，你会出手吗？”温颂问。
周知昱是天生的贵族，富人，他一出生就在金汤匙里，他天然属于一派。
温颂的这个问题相当于在问他，你会背叛你出生以来接触到的所有一切吗？
这个回答很显然是很艰难的。
书房陷入寂静。
温颂也不急，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很长时间，或许是很短。
“会。”
周知昱看向温颂。
温颂没有追问缘由，她似乎只要这个肯定的回答。
她起身，将自己的光脑和周知昱的光脑放在一起，一份长长的文件发送到了周知昱的光脑上。
周知昱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观看这份报告，他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或者说是一张张图片，他反反复复的观看。
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和看其他报告没有任何的区别。
外面的天气渐渐暗下去。
房间里的灯自动开启，周知昱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瞳孔在震颤，证明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镇静，他的内心在受到冲击。
“绿晶，是用人类和畸变种的结合体提炼而来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知昱感觉自己仿佛是独立在自己身体之外的一个灵魂，他看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声音。
“是。”温颂气定神闲。
她看向了绿塔的方向，不知是不是精神值又提高了原因，以前的不对劲，此刻已经有了解释。
那块绿晶上面有丝丝缕缕，不明显的，极其容易忽略的畸变种气息。
圣宫和善诚药业，本身就是一体的。
怪不得这么多年，善诚药业垄断了帝国所有有关于医药方面的东西，赚的盆满钵满，圣宫却一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原来如此。
“那些人类——”周知昱开口的话停下。
那些人类从何处而来，他作为军卫处的处长几乎是出口的刹那就已经明白了。
在如此一个污染频发的世界，想要一些人类，简直是易如反掌。
甚至只需要一个污染扩散的借口。
近年来，帝国人口一直在持续下滑。
有几成是因为污染区，又有几成是人为？
周知昱闭了闭眼睛，一个残忍的事实在他的面前血淋淋的展开。
“他们究竟在用那些结合体做什么？他们在孕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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