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孙贼,不是贼
- 年代+现实+接地气练武+修道+成长慢热+无系统+日常】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书,孙贼的一辈子就是这么平平无奇却又不平常。从小受尽恶劣环境的他,一开始只是想吃饱肚子。可是自打他开了眼界以后,他就想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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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边曾伯辰三人也搭着条商船,逆江游出了荆州,江上风盛,不多时便驶出了老远,曾伯辰感叹此行不虚,神情里满是欣慰,他走出船舫观看江景,正为壮阔景象吸引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庸龙公,别来无恙啊?”曾伯辰回头看时,却见身后立着个道人,青须及胸,瘦骨嶙峋,但双眼炯炯有神,身穿着件草色道袍,手挚一条拂尘,腰间别着佩剑,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曾伯辰哈哈一笑,拱手道:“三山老兄,久违了!”这道人正是谢端。原来谢端缉了卢冠玉,令弟子们押着他出城,自己则去寻曾伯辰,得知他搭了条船出了城,便也跟着找到了这船只。
曾伯辰同谢端交情并不深,只是谢端的师父生前请他看过病治过伤,夸赞过他的医术,因此令谢端印象深刻,所以才不辞辛苦地要见曾伯辰一面。二人各自叙礼,谢端道:“想起与君上次相逢,尚在数年之前京师之时,当真是岁月如梭,不想曾公竟苍老了这么多!”曾伯辰怅然答道:“唉!驱逐年华,青春仓促!老夫已是秋风里的残烛,但愿再苟活几年,救得几人脱难,便释然了!”谢端回道:“话虽如此,但以君之才,本可不必如此匆忙,君本可享数倍于人的荣华富贵,为何要猥自枉屈,如此辛苦地奔波于天下?何不跳脱红尘,安享晚年呢?”曾伯辰淡淡一笑,请谢端坐于船头,叫弟子奉了茶,曾伯辰望着茫茫江水,昂然说道:“谢道长,荣华财富实非吾求,跳脱红尘实为吾愿,但只是正因我能别人所不能,才不能轻易出世,世间多灾多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家父在世时常有告诫:君子仗义,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不论是谁,只要是得了病受了苦,我便不能视若无睹,天下红缨毒肆虐,破毒之事舍我其谁?即便是再辛苦的事情,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办了!”谢端听完深为叹服,感慨道:“曾公之心,菩萨何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染荆江万世怨(第2/2页)
曾伯辰询问起谢端的来意,谢端告知了自己捉拿了宜昌劫镖的大盗,自己的弟子们正押着他自后面赶来。听到这话,梁发和贺不黯惊奇不已,贺不黯上前问道:“谢道长,你们当真捉住了那贼人?”梁发也道:“我听说那贼本事极高,竟然能毫发无伤地从韩镖头手里劫货。”贺不黯想了想,更加惊奇地道:“这么说那么有本事的大盗竟被谢道长如此轻松地拿了,谢道长当真是好本事呀!”
谢端嘴角微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有何难?量那贼人有何本事,耍得了韩威远却耍不了我谢端,毕竟连韩威远都得叫我一声“谢掌门”!”谢端滔滔不绝,言语中尽是他们如何轻而易举地查到贼人行踪,后有如何兵不血刃地将他拿下之类的,两个弟子深信不已,越听越奇,只有曾伯辰静静抿着茶,笑而不语。
恰此时,一声哨响传来,几人回头看时,只见船头驶过一条气派的船舶,甲板上站着几个年轻道人,见状谢端笑道:“是我的愚徒们到了,还请庸龙公和二位高徒上我舟中稍坐,饮杯薄酒,以表敬意,少时自差人送三位回来。”庸龙公婉言谢绝,两个弟子却不乐意了,“师父,你不去,我和师兄上去瞧瞧,他们的船好生气派!”梁发道。“还有那好大名声的大盗,我俩若是能亲眼会见,也是不虚此行呀!”贺不黯也连声请求。见状谢端顺势说道:“庸龙公,即是二位高徒有意来做客,你便应允了吧,莫要伤了二位的兴致,你只管在船上宽坐,少时我自令人送两位高徒回去。”曾伯辰本欲相绝,可拗不过两人的苦苦哀求,只好答应,两人便兴高采烈地同谢端踏着蹚板,跑到了那只船舶上去了。
见此曾伯辰轻声叹息,转头又望向涛涛江面,静静赏景,不再理会。殊不知此时有条轻舟正顺流疾驰向了谢端们的船,那舟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蔡捷为首的大内五大高手,他们先是观察了曾伯辰所乘的船,发现船上坐着不少盐帮的人马,贸然动手必然打草惊蛇,于是便按原定计谋悄悄攀上了昆仑派的船……
风吹江动,涛声阵阵,船越行越远,不觉日近正午。曾伯辰久坐于船,迟迟等不得两个徒弟回来,正感诧异时,却听到一声高呼,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一条舟上直挺挺地立着个魁梧的身影,正对着他高声呼喊,曾伯辰会心一笑,也站起身来,冲那身影喊道:“老东西,我还以为你入土了呢!”只听骂声传来:“你才入土了,老不死的!”曾伯辰哈哈大笑,待那舟近前,只见侯崇禹纵身一跃,便跳至他身前。侯崇禹脸上如沐春风,不由分说,上前一只手便将曾伯辰的手牢牢握住,令一只手搭在他肩头,曾伯辰也坦然笑着,用双眼中的欣喜回应着老朋友的亲切。
两人各叙别来之情,江中怒涛汹涌,水鸟盘旋而上,侯崇禹望着江景,感慨道:“你我能相逢在这壮景之上,却也不枉这许多年的别来之思!三弟,此番来此天涯之远救人,当真辛苦你了!”曾伯辰淡然回道:“何来辛苦之说,此乃分内之事,便是哥哥你遇着了,也会同我一般!”二人随即对坐船头,畅谈天地,互告别后经历。此时日上三杆,船主递来了酒菜,供二人享用,那船主乃是盐帮弟子,向来敬重曾伯辰,上来对着二人一阵赞誉,又是行礼又是敬酒的,反而搞得曾伯辰不好意思,侯崇禹挥挥手道:“老兄好意我们领了,这便去吧!”那船主又是好一阵寒暄,才慢吞吞地走了回去。于是二人便边赏着美景边尝着酒菜,大快朵颐了一顿。
依旧不见徒弟踪影,曾伯辰不禁有些焦急,侯崇禹一问才知道两个人是跑到了谢端的船上,立马不屑地道:“那谢端向来心眼小,又是奸诈之人,准是你那两徒弟惹了些麻烦,一伙人为难上了他俩。”曾伯辰不以为然,却也属实放心不下。恰在此时,一条轻舟慢悠悠地驶到了船侧,侯崇禹偏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汉子直直坐于舟中,本不理会,却突然觉得舟上之人极其眼熟,不禁一怔,“小五子!”侯崇禹向那汉子惊呼一声,脸上又惊又喜,舟上那人闻声偏过头来,见到侯崇禹那刹脸上喜色顿生,奇道:“侯师叔!你怎在这儿?”侯崇禹笑着道:“我还想问问你呢!你在这儿干嘛呢?”侯崇禹向他招招手,那汉子便飞身扑到了船上,急匆匆跑上来便向侯崇禹施礼,侯崇禹笑吟吟地抚了抚这汉子的肩膀,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小子竟长得这般壮实了!”
曾伯辰好奇地打量着这汉子,只见这人二十左右年纪,体格健壮,眉目爽朗,天庭饱满,气宇不凡,身着一条灰白长缎子,脑后长鞭及腰,腰间别着把气派的佩剑,只不过脸上却隐隐带着点淤伤,正疑惑时,只听侯崇禹向他介绍:“这小子你实不认识,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你的小侄子!他是大哥最小的弟子,卢冠玉!”曾伯辰又惊又喜,起身欣喜地瞧着他,“哎呀,原来是卫大哥的后人,却是这般青春!”卢冠玉也满眼奇特地望着曾伯辰,问道:“却不知老先生是?”侯崇禹抢着说道:“这老头你怎会不知?他也是你师叔,大名鼎鼎的庸龙公曾伯辰呀!”听闻此言,卢冠玉自然惊奇,只不过神情之中竟闪过了一丝迟疑,虽被曾伯辰尽收眼底,但到底还是未放在心上,卢冠玉随即便向曾伯辰磕头施礼,曾伯辰连忙搀扶起来。
三人脸上尽是欢喜之色,卢冠玉告知二人自己早就听闻曾伯辰的英名,因此才迫不及待地跑到荆州来一独尊荣,谁知扑了个空,到了荆州才得知曾伯辰已经离开,无奈之下只好坐船离开,岂料竟能在荆江上遇到二人。曾伯辰听完笑着道:“我早听说卫大哥还有个少弟子,只不过我很早便居于西北,多年不见大哥了,更别说你了!不过你那几个师兄我倒是一个不落地全都见过了,唯独差了你一个。”
“弟子年少,所幸与师叔有缘,才得见尊面!”卢冠玉也是相当开心,三人兴高采烈,侯崇禹问船主又要来了壶酒,几人就地推杯换盏,乐此不疲。
正畅快间,卢冠玉忽然迟疑了半晌,随后猛地问道:“曾师叔,你可有个弟子叫梁发?”曾伯辰好奇的点了点头,应道:“你怎知道?”卢冠玉忙道:“哎呀,那便是了!方才我见一条大船在江上驶得缓慢,疑心大起,于是停舟观望,只见好几个人站在船头争辩,一伙人恶狠狠地围着两个男子,带头的似乎是个老全真,语气狠毒,口中直骂:‘好你个梁发,竟敢弄坏我的宝贝!别说你是庸龙公的亲徒弟,就是天老爷的儿子,今天也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叫梁发好像是被吓懵了,一句话也不管说,惶恐地看着那个全真,一旁的令一个男子好像是他朋友,不住地向那全真道歉,我听到‘庸龙公’三个字也立马被吸引住了,本来以为能在船上看到师叔您,结果看了半天硬是没见着个似是师叔的人物,老大没趣,便自顾自走了。这会见到您我才想起来那两人该不会真是您的徒弟吧,当时竟没上去问问,唉,当真糊涂了!”谁知曾伯辰竟听得目瞪口呆,忙问道:“你见到的那梁发,是不是个子矬,脖子长,尖嘴猴腮的?”卢冠玉思索道:“个子倒是挺矮,样貌没太注意,好像是你说的那样!”
听到这话曾伯辰猛然起身,“不好,我那俩傻徒弟惹麻烦了,我得去看看!”侯崇禹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谢端只会揭人短处,寻祸添乱!”曾伯辰着急忙慌下了甲板,想要找个棹公送自己过去,侯崇禹和卢冠玉也跟了下来,卢冠玉见状忙道:“师叔我有船,送你过去便是了!”曾伯辰道:“这样也好,快些载我前去。”卢冠玉看了看侯崇禹道:“侯师叔,你去不去?”侯崇禹摇了摇头,轻慢地道:“算了吧,我本与那谢端不和,去了反而会坏事,三弟你俩去吧,要是麻烦大的话尽管来唤我便是!”
卢冠玉随即扶曾伯辰上了舟,然后划开桨飞一般便向下游驶去,曾伯辰坐在舟上眼中满是焦急,但殊不知身后站着的卢冠玉竟然一脸凝重,手上的划桨动作带着些许迟疑,但立马又变得十分决绝。
看着二人走远,侯崇禹百般无奈,只好坐在船板上看着江景出神。不一会儿却听到下面的甲板上传来动静,船员纷纷惊呼:“是个老头,快快快,把桨伸过去!”侯崇禹循声望去,只见江中有个人在挣扎呼救,看来是溺水的,一众水手纷纷拉住一条船桨直直伸到了那人旁边,随后齐力将他拉了上来。侯崇禹好奇地近前查看,只见这人须眉白发,年纪不小,衣着打扮上来看却像个道士。船员议论纷纷,这人呛了不少水,不停地咳嗽,侯崇禹仔细打量着这老者,越看越熟悉,忽然便想起这人,大笑道:“哎呦,谢道长!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撞见您,当真是冤家路窄呀!”这道人正是谢端,此刻正被水呛得难受,根本无心理会他,侯崇禹冷笑一声,“方才还听说你在什么地方难为我二弟的高徒,怎么现在这么好兴致,跑江里凫水来了呢?”
谢端闻言怒道:“侯老二!你尽说风凉话,我的船被一伙恶贼袭击了,他们杀光了我的弟子,劫走了卢冠玉,我拼了老命才逃出来的,你怎好意思看我笑话!”方才还嘻嘻哈哈的侯崇禹听到这话笑容立马凝固,愕然道:“什么叫劫走了卢冠玉?卢贤侄被你抓了?”谢端依旧没好气,“废话,江洋大盗我岂能不抓?”侯崇禹闻言懵了半晌,随即惊觉,霎时惶恐不已,连忙向那船主惊呼:“主人家!快些掉头顺江下去,我三弟有性命之祸,快呀!”船上的人不解地问道:“你三弟有难你怎知道?还有你三弟是谁?”侯崇禹怒吼道:“少啰嗦,我三弟曾伯辰要被人杀了!快掉头追呀!”
这边卢冠玉载着曾伯辰顺流而下,不久便看到了那条船,只不过这船随水乱飘着,原来是船上的帆没升起来。近前一看曾伯辰被吓了一跳:“船的周遭竟浮着不少尸首,打扮上都是些棹公舟子,血染红了江水,映着阳光隐隐闪出斑斓的颜色。“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是谁杀的?”曾伯辰又惊又怒,身后卢冠玉也惊呼道:“莫非是谢道长动了真怒,在杀人泄愤不成?”
听闻此言曾伯辰不置可否,心下愈发焦急,连忙叫卢冠玉驶舟近前。卢冠玉靠了船,曾伯辰便慌忙攀上船舷,向船中走去,谁知船上空无一人,地上多处铺着血迹,曾伯辰不明所以,只好到船舱中看看究竟。里面血腥味十足,饶是行医多年的曾伯辰也经受不住,一把捏住鼻孔,慢慢走了进去。谁知自己刚走下船舱,后面的舱门便被人关上,里面立马漆黑一片,曾伯辰镇住心神,厉声道:“谢道长,不管我徒弟惹了多大麻烦,还请尊驾有话好好说,不要来这套吓唬老头子!”
只听咔嚓一声,火折子被人擦亮,船内立马亮了起来,曾伯辰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只见身前的一根柱子上前后绑着两人,捂着嘴遮着眼,竟是贺不黯和梁发!曾伯辰一惊,回头一看,却见卢冠玉一脸忐忑地走了过来,眼神躲闪,惶恐不定。曾伯辰立马意识到了情况,冷冷地道:“侄儿,这是为何?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赚我至此……”
“他跟你无冤无仇,皇上可老愿意见见你了!”循声望去,只见身旁围过来五个男子,为首的身着黑袍,身材挺拔,眼神锐利,目光如电,正是大内总管蔡捷,余下几人都是蔡捷的得力下属,也就是嘉庆皇帝手下的四族高手:汉族的余昊,回族的马邵杰,藏族的仁错齐,蒙古的阿尔斯楞。几人恶狠狠地围了上来,直直地望着曾伯辰。后者丝毫不惧,双眼不看任何人,泰然自若地立着。
蔡捷抱拳道:“久闻曾神医威名,今日得见,实感欣慰。在下蔡捷,特来此请神医入宫喝茶!”曾伯辰淡然道:“鄙人无得无能,实不敢遵从君愿,还请阁下恕鄙人违意。”蔡捷笑道:“只怕尊驾敢违我意,不敢违君意吧!请尊驾入宫乃是天子旨意,莫非阁下连君命都敢不从吗。”曾伯辰冷冷地道:“即便是天子请客,阁下以这般礼数来请鄙人,却实在看不到诚意,鄙人实不愿自取其辱!”蔡捷看了眼绑在柱子上的两个徒弟,连忙一笑,“在下这般实是迫不得已,自知尊驾难请,只好要挟二位高徒以求尊驾了,只要神医愿同我等去一遭禁宫,这便放了二位,在下亲自赔礼道歉。在下知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您答应,我这便动手放人!”说罢连忙示意余昊提刀上前对向二人,既是表示要松绑,又是威胁曾伯辰快些回应,否则便要了两徒弟的命。
曾伯辰面色凝重,看了眼两个徒弟,又看了看周围死死盯着他的几位高手,叹了口气,说道:“蔡总管,我知你们为何而来,也料到你们必定出手歹毒,但万没料到你们竟用迫害无辜之人的手段来逼我现身,唉!伯辰何德何能?竟累得这般苍生!此番被你们拿住,我已无话可说,反正老朽年迈体衰,命不足惜,随你们去便是了,但还求你们莫要再无端伤人性命,我那俩愚徒年纪轻轻,年华尚浅,惨死人手实在可惜,还请你们放过二人,伯辰这便跟你们走!”蔡捷闻言登时笑容满面,“好!你亲口说的。”随即抬手一招,只听唰的一声,贺梁二人便被解了下来,余昊提过二人,扔到曾伯辰面前,后者俯身扶起两人,取开二人口塞,梁发立马哭着喊道:“师父,你不能跟他们走!那皇帝老儿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跟他们走了的话我们可能连你全尸都收不到啊!”贺不黯也是一般力劝,一旁阿尔斯楞怒道:“满嘴胡扯!皇上请庸龙公入宫做事,又非存心害他,岂有你说的那回事?再敢乱言我先削了你嘴!”曾伯辰见状默然不语,只连忙将两人拉过身后,蔡捷冷冷地道:“庸龙公,我等本不愿这般颠簸,千里迢迢的来请尊驾,全是因为尊驾您自个不知好歹,屡次违逆朝廷,我等才不得不来此,但皇上念你德高,此番请你并非是要杀你,而是要用你,还望你莫要惊恐,只管同我们去便是,但若是你执意不从,那我等也只好奉命行事,以强制强了!”
曾伯辰全无惊慌,平静地道:“蔡总管何必多言,既全了我弟子性命,我怎敢违逆尊意?这便同几位大人前去便是。”蔡捷点点头,“如此甚好,那这便请吧!”说罢,卢冠玉开了舱门,贺梁二人见是卢冠玉,都是一脸吃惊,卢冠玉则别过头不敢再看,蔡捷迎着笑脸,挽过曾伯辰向着甲板上走去,“二位高徒就此别过了,你们同这位余大人一起走吧!”说着令余昊放下一条轻舟,后者招手示意两人上船。梁发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去,回头不甘地看了眼师父,伯辰默默点了点头,梁发只好胆战心惊地踩到了舟上。
蔡捷随即挽过卢冠玉,紧握他手道:“卢贤弟做得不错,这便同我上京面见圣上吧,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卢冠玉面含羞色的点了点头,蔡捷一脸得意,转身嚣张地望着曾伯辰,曾伯辰面色平静,冷冷地望着卢冠玉,眼中尽是责备与不耻。卢冠玉抬头看了眼曾伯辰,一撞见他的眼神便立马羞愧地沉下了头。
随后蔡捷一声招呼,几人立马拥着曾伯辰走下船板,一条游船早已停在旁边,马邵杰和仁错齐早搭好了跳板侯在船头,卢冠玉先行上了那条船,蔡捷把手一招,“请吧!庸龙公。”曾伯辰默不作声,坦然踏上跳板,蔡捷和阿尔斯楞也跟在身后走上板子。就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大喝,一个身影电似地踏过船头,扑向板子上的几人,“放了伯辰!”蔡捷一惊,飞身上前举掌相迎,正与这人相接,蔡捷定睛一看,正是侯崇禹,二人各接一掌,随后便在跳板上缠斗起来。阿尔斯楞见状立知不妙,反手一掌,便将曾伯辰推上了船,马邵杰连忙接住,顺势点中曾伯辰穴道,扔到船中,随即便和仁错齐跳上板子围攻侯崇禹。卢冠玉懵在原地,面对师叔窘境他实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立在船头。这边侯崇禹一人面对四大高手,蔡捷只接了一掌便领教到了侯崇禹的厉害,吃惊之余再也不敢怠慢,手下狠招频出,阿尔斯楞丢开解数,重拳连袭,马邵杰和仁错齐也不甘示弱,马邵杰飞腿如鞭,仁错齐劈掌如雨,逼得侯崇禹险象环生。
心知难敌,只能智取。于是侯崇禹奋力一跃,高高跃起,跳过几人头顶踩在跳板另一端,几人回头正要再上,却见侯崇禹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一踏,那板子应声折断,侯崇禹顺势跳上了船。眼看要跌入江中,蔡捷几人连忙回奔,跳回了原来的船上。侯崇禹见状连忙划开船桨,将船甩向江心,蔡捷眼看船要行远,心中怒极,随即使出平生之力,展开轻功跃向那船,眼看将及,侯崇禹连忙甩过船桨拍向蔡捷,后者避无可避,索性挥手接住船桨,顺势越到船上。
“侯崇禹,又是你来坏我好事!”蔡捷怒道,侯崇禹也怒,“你设计害我兄弟,今天绝对饶不了你!”说罢丢掉船桨,揉拳攻上,蔡捷怒喝一声,手底一抽,竺龙剑“唰”地出鞘,迎面扫来,侯崇禹忙偏头躲过,挥手一劈,这招又快又准击中蔡捷手背,宝剑应声脱手,蔡捷又惊又怒,索性伸臂扼向侯崇禹脖颈,侯崇禹没料到这着,冷不丁被他扼住,二人双双倒在船上,侯崇禹顶肘一拱,蔡捷吃痛,送了手臂,滚落一旁,侯崇禹起身再战,蔡捷也立马捡起剑回击,侯崇禹拳走偏门,假意一招袭向面门,蔡捷也顺势削向手臂,却见侯崇禹猛地俯身一计鞭腿,扫中蔡捷足跟,后者失衡倒下,侯崇禹跃起一踏,被蔡捷翻身躲过。
一旁卢冠玉心急如焚,见二人斗得难解难分,却拿不定主意要帮谁,一边是自己的大好前途,另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师门叔叔。正犹豫间,只见蔡捷再度中招,手中长剑再度脱手,自己也被逼到船头,侯崇禹凌然一掌击来,蔡捷无处可躲,出掌硬接,双掌相接,一时难分胜负,二人各自使出真力,角逐起了内功。但蔡捷的内力可是能与侯崇禹相较的?不多时便落入下风,被逼的满脸通红,眼神不住瞟向卢冠玉,满是求助之意,卢冠玉无比纠结,尽管手底已把长剑抽出,却万万拿不定决心要刺向谁,这时忽听身旁动弹不得的曾伯辰喊道:“卢贤侄,我知你良心未泯,莫要再助纣为虐了。”卢冠玉却是咬着牙,手中长剑不住颤抖,颤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可是我回不了头了!师叔,对……对不住了,这世道光靠道义活不下去的!”说罢一声大喝,举剑奔向前去。曾伯辰惊呼:“不!不能这样……”
可卢冠玉的长剑已直透透地刺入了侯崇禹的后背,侯崇禹一声惨叫,真力尽泄,蔡捷顺势一掌将他推开,自己早也已累得气喘吁吁。这一剑没刺中要害,侯崇禹挣扎地爬起身,满脸震惊地望着卢冠玉,“这……这是为何?小五子,你怎的这般心狠!”卢冠玉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叔,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侯崇禹万念俱灰,身上顿感无力,扑倒在地动弹不得。蔡捷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起身上前,见侯崇禹已是强弩之末,心中狂喜,仰天大笑不止,“半秤仙呀半秤仙,今天总算是把你给收拾了!”说罢提过竺龙剑,挪到身前便要结果侯崇禹性命,侯崇禹闭目待死,卢冠玉终是于心不忍,连忙拉住蔡捷,“侯崇禹已是这般了,何必要干净杀绝?不如就此饶过了他,我们回去复命便是!”蔡捷不耐烦地甩开卢冠玉,“少废话!此人不死我寝食难安!”
卢冠玉连连阻拦,蔡捷连番怒斥,正纠缠间,却听见江上喊杀声震天价传来,蔡捷一惊,闻声望去,只见百十艘快舟顺江飞一般驰来,舟上的人有些身裹白袍,手挚鱼叉长戟,有些赤着膊挂着红,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杀奔而来。却是湖北渔帮和当地盐帮的人马,得知曾伯辰遇难,纷纷来救,不多时众多船只将蔡捷一行团团围住,蔡捷丝毫不慌,从怀中掏出镶黄牌,高声喊道:“我乃朝廷钦使,奉旨行事,尔等这般可是要弑杀命官,谋逆犯上吗?”此话一出,江上众多人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主船上走上一人,正是谢端,他双眼通红,大声怒叱:“蔡捷!你杀害我弟子,我同你势不两立!兄弟们,杀了这恶贼!”一声杀声,众多人马一拥而上,攻向蔡捷船只,渔夫们纷纷丢出鱼叉,击向蔡捷和卢冠玉,二人疲于闪避,顿时狼狈不堪。
蔡捷乏力之下情急疏忽,一只短鱼叉蓦地刺入腹内,蔡捷吃痛,顿时倒地,卢冠玉见状连忙护在身前,抽剑击落飞来的鱼叉长戟。蔡捷看了眼腹上伤口,见那叉已深深刺入腹内,外面还有十面包围,自知难逃一死,看着一旁倒地不起的曾伯辰,怒火顿生,恶狠狠地道:“庸龙公啊庸龙公,你看这么多人为你赴汤蹈火的,不知有什么值得的,难道你真是神仙?哼,我倒要看看神仙会不会死!”说罢抽剑挪向曾伯辰,曾伯辰坦然闭眼,一旁侯崇禹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只是惨呼:“不!不要!”蔡捷大喝一声,一剑劈下,曾伯辰右臂被硬生生劈落,霎时间血染当场,曾伯辰吭都不吭,只是身子微颤,蔡捷双眼通红,又是一声怒喝,举剑一刺,直入曾伯辰胸膛。“不,师父!”主船上立着贺梁二人,原来他们早被救下,而余昊则逃脱了去,见此一幕的两人心如刀绞,喊叫声震天。周遭的好汉见庸龙公被杀害,当即怒不可遏,一时间喊杀声整天,好汉们纷纷丢开解数,攻上船来,卢冠玉一人如何抵挡得了如此多好汉,不多时便被擒住。蔡捷哈哈大笑,得意地道:“杀了我啊,杀了我又如何!你们的庸龙公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好汉们怒不可遏,上前便要将蔡捷活刮。
谁知一阵军号声自江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彪军马自荆江南岸奔来,帅旗是镶着红边的白旗,上锈青龙,盐帮的长老认出是镶白旗御林军,立时惊恐不已,连忙使人鸣金,盐帮弟子闻声便纷纷调转船头,疾驰而回,贺梁二人连忙乞求盐帮船主救曾伯辰,却被一口回绝。攻上船的渔帮子弟见状也觉不妙,再也顾不得蔡捷和卢冠玉,立马提过侯崇禹和奄奄一息的曾伯辰,驾船回逃。御林军主帅一声令下,江上霎时箭如雨下,直直射向逃跑的两帮人马,不少好汉当场中箭,落江而死。两帮人马立时死伤惨重,江水被血染得通红。所幸御林军未备船只,大多数人马还是得以逃脱,只是混乱之中侯崇禹和曾伯辰却不知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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