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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个词对于姜沫来说非常遥远，她很难去理解这个词汇蕴含的力量和感情。
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这超出了姜沫平常的认知，从小到大，她连男人都没怎么接触过，怎么可能了解爱这个词汇具体的形状。
又或者说，怎么能知道霍砚庭对她的喜欢，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
霓虹灯闪过，车窗外光影流错。
沈知知点了点头：“对啊，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姜沫淡淡笑道，眼底看不出情绪：“他没有说过。”
沈知知一怔：“他没有跟你表白过吗？结婚的时候也没有？”
姜沫侧眸看了沈知知一眼，好笑地说道：“他为什么要说，我们本来也不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只是一个交易而已。”
“交易？”沈知知瞪大眼睛，关于这点她从来没听沈岑听过，自然也不知道姜沫跟霍砚庭的结婚内情竟然是这样的。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以为自己戳到了姜沫的痛处，咬了咬唇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砚庭哥是……”
姜沫打断她，轻声道：“你不用对此感到抱歉，这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那份婚后协议不是已经被他撕了吗，我跟霍砚庭之间——”
姜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缓缓开口继续说下去：“总归比从前关系要好些。”
或许也更亲近一点。
但姜沫单方名字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治病。
至于霍砚庭是怎么想的，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沈知知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砚庭哥吗？”
姜沫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太能理解你们对于喜欢的定义是什么，我只是对他的容忍度要比旁人更高一些，如果硬要把这些说成是喜欢的话，那未免有点牵强了吧。”
沈知知沉默了，如果只是容忍度高一点，那的确是很牵强。
想了想，沈知知还是决定为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说句话：“其实我能看出来砚庭哥他喜欢你，每次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了，而且很在意你的想法，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
想到那天就因为看到姜沫和徐飞在一起喝酒，霍砚庭就忍不住发疯的模样，沈知知就觉得后怕。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
只不过有时候当局者迷而已。
她本来还想继续和姜沫说下去，起码多为霍砚庭说几句话。
但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
沈知知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姜沫嘴角挂着一抹很淡的笑。
她说：“如果爱是占有，是控制，是失去自由，那我要这份爱做什么？”
沈知知陡然怔住，她没想到会有一天听到有人这么诠释爱。
她愣愣地说道：“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会不自觉被左右情绪的吗？”
姜沫神情始终很淡：“我的世界里远比有感情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被束缚的爱，不如丢进垃圾桶里，要来何用。”
沈知知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霸气的发言。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这和她一直认为的爱情完全不一样。
对啊，谁规定爱就必须要付出了？
我靠！姜沫真的太霸气了！
怪不得自己这么喜欢她，请问这么冷酷的小姐姐谁会不喜欢啊？
要不是姜沫在开车，沈知知现在绝对会一把抱住她。
突然间沈知知就觉得陆霄也没那么讨人喜欢了。
专注自己，不被所谓的爱意困住，才是最重要的。
爱人的前提，首先是更爱自己。
沈知知鼻尖酸涩，她忽然明白姜沫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应该也是在提醒她，不要把全部的希望和感情都放在陆霄一个人身上吧。
不管她有多喜欢陆霄，首先她先是她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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