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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庭在外面从天亮站到天黑，身形高大又孤寂。
不知道等了多久，总算看到了姜沫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话说出口时，才发觉嗓音竟都有些哑了。
姜沫摇了摇头：“我觉得小暖可能不是自闭症。”
霍砚庭神色一顿，皱起眉道：“你说什么？”
姜沫边走边说：“她的症状和一般的自闭症并不完全相同。”
霍砚庭跟在她后面：“怎么说？”
姜沫：“自闭症，又称孤独症，是一种较为严重的神经发育障碍性疾病。典型自闭症，其核心症状就是所谓的“三联症”，主要体现为在社会性和交流能力、语言能力、仪式化的刻板行为三个方面同时都具有本质的缺损。”
霍砚庭认真的听着她的科普。
姜沫继续说道：“一般主要症状为社交障碍，所谓社交障碍指的就是为与他人交往困难或不愿意交往，严重者甚至与父母缺乏情感依恋，第二个就是语言交流障碍，完全无语言、语言发育落后、语言能力倒退，或者鹦鹉学舌式重复语言。”
霍砚庭问：“还有呢？”
姜沫说：“还有就是重复刻板行为，比如兴趣狭窄、异常动作频繁、性格固执不愿意接受改变。不典型自闭症则在前述三个方面不全具有缺陷，只具有其中之一或之二。”
说到这里，霍砚庭大概明白了姜沫为什么霍小暖和普通的自闭症不太一样了。
他皱眉道：“但之前给小暖看病的医生基本都是这么确诊的，而且她从小就是这样。”
姜沫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你说她从小就是这样，可是你从小真正和她见面又有过几次呢？霍小暖大多数时间其实都是跟在你父母身边的吧，她和父母一直待在岛上，直到岛上爆炸的前一周，她才跟着父母一起回到了霍家。”
霍砚庭沉默不语。
姜沫继续道：“她的反应，更像是和你一样，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变成现在这样。”
霍砚庭：“你的意思是……”
姜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的意思是，霍小暖也许小时候就沉默寡言，但不一定就是自闭症引起的，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比如像她一样，是个实验体。
但姜沫并没有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眼前的男人失去了父母，常年失眠，如果再得知妹妹小时候经历的那些悲惨状况。
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不想让他难受也好，心疼也罢，总之姜沫不会去告诉他这些。
来日方长，总能查清楚的。
结果她已经等了将近十年，再多等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她有一种直觉，霍小暖或许已经记起了什么，这几天的发疯应该是想要见她。
把该告诉她的说了之后，霍小暖估计不会再情绪失常了。
霍砚庭音色沉哑：“她还会继续这样下去吗？”
“不会。”姜沫看他一眼，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我以一名医生的角度告诉你，以后不会了。”
“好。”霍砚庭听到姜沫这么说，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姜沫走出别院，问他：“你处理霍英还有宋家的事不用和爷爷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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