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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还不知道眼前这几个男人的心思。
她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却读不懂他们眼中复杂的情绪。
晨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海水的咸涩气息。
听了徐飞的话，她不由得蹙了蹙眉，眉心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徐飞，不可以没礼貌。＂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如果不是因为她，沈知知根本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波。
＂最终的责任不在沈知知被骗，＂姜沫继续说道，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在于我导致了这个结果。＂她顿了顿，眼神坚定而清明，＂这是客观的事实。＂
徐飞被姜沫说了下后，虽然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再言语。
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闪过的阴郁。
在他心里，任何人的安危都比不上姜沫重要，哪怕是沈家的掌上明珠。
海面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穿透云层，为波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浩浩荡荡的搜救队经历了一夜的找寻，此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队员们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三三两两地收拾着装备。
数九寒天，宋锦就这样被扔在沙滩上冻了整整一夜。
她的嘴唇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被麻绳捆住的手腕和脚踝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摩擦而溃烂，渗出丝丝血迹。但她依然强撑着精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海面，仿佛要用目光将海水烧穿。
＂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宋锦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看着姜沫被炸成碎片的尸体从海里打捞上来……＂她的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亲眼看看霍砚庭……是如何崩溃的……＂
岸上看着她的是徐飞带来的人，个个面色冷峻。
宋锦知道他们都是姜沫的心腹，想到这点，她心中那股扭曲的快感就更加强烈。
她瞥见依然平静的海面，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看到了吗？等会你们的老大就会变成一堆尸块被打捞上来，然后……啊！＂
她挑衅的话还没说完，腹部就被人猛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让她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宋锦痛苦地干呕着，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坐直身体，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容更加癫狂：＂你就算是把我踹死，也改变不了姜沫已经死亡的事实！＂
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却依然充满恶毒的快意。
方才踹她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我们老大是不会死的。＂
＂哈哈！＂宋锦发出一声尖锐的怪笑，声音刺耳得像是金属刮擦，＂你说不会就不会？＂她挣扎着往前倾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们知道我在船上放了多少斤炸药吗？这些量足以把霍氏大楼炸平！姜沫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逃得出来！＂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在海风中破碎：＂你们就别抱这些没有可能的希望了，我告诉你们，姜沫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哈哈哈……＂
宋锦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
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那艘渐渐靠近岸边的游艇，五官扭曲得可怕，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老大！＂身边的男人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顾不上继续看管宋锦，三步并作两步朝游轮的方向奔去，背影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姜沫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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