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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找到了当年爆炸案的一些新线索。＂
姜沫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什么线索？＂
＂具体还不清楚，＂小狸摇摇头，＂但他好像锁定了几个人，正在秘密调查。＂
姜沫沉了眉眼。
万斯年为什么要私自调查以前的事，并且还瞒着她？
组织知道吗？会是组织安排的吗？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徐飞适时地给每人盛了碗汤：＂先吃饭，这些事明天再说。＂
饭后，小狸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缠着姜沫：＂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你都好久没陪我睡觉了！＂
她抱着姜沫的手臂不放，脸颊蹭着她的肩膀。
姜沫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提前跟霍砚庭说了今晚不回去。
她无奈地摇头：＂多大了还这样。＂
语气却带着纵容。
＂不管多大我都是你的小狸啊！＂小狸笑嘻嘻地说，拉着姜沫就往楼上走，＂今晚不许修戒指，不许想那些复杂的事情，就陪我聊天！＂
姜沫被拽着上楼，回头看了眼茶几上的戒指，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是修不成了。
楼下，秦煜和徐飞面面相觑。
＂所以……就剩我们俩了？＂徐飞挑眉。
秦煜摊手：＂看来是的。＂
＂要不要喝一杯？我收藏了一瓶不错的威士忌。＂
＂正合我意。＂
楼上卧室里，姜沫洗漱完毕，换上了丝质睡衣。她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轻放在膝头，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狸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姐姐，你这个习惯还没改吗？都多少年了。＂
姜沫缓缓睁开眼，唇角微扬：＂这么多年的习惯了，改不掉了。＂
“好吧。”
姜沫声音轻柔似水，＂没事念念经也挺好的，修身养性。＂
小狸撇撇嘴，她是真理解不了这种＂高雅＂的爱好。
在她看来，有时间打坐还不如多睡会儿觉。
她一个飞扑跳上床，床垫剧烈地弹了几下。
姜沫睁开眼，皱眉看向她：＂把头发吹干，这里不像F州晚上那么干燥，湿着头发睡觉容易感冒。＂
小狸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像只被训斥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爬下床去拿吹风机。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起，姜沫重新闭上眼睛，但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夜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床上。
小狸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着姜沫的手臂，脑袋枕在她肩上。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姜沫轻轻抚摸着小狸的头发，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时的情景，那么瘦小，那么警惕，像只随时准备逃跑的野猫。
如今她已经长大，却依然保持着这份纯真的依赖。
夜色渐深，姜沫听着小狸均匀的呼吸声，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她久违地没有做噩梦，而是梦见了阳光明媚的午后，四个年轻人坐在草坪上谈笑的场景。
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却只能在梦中短暂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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