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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维特斯约好的是第二天手术。
第二天早上，桑柠一早便起来准备手术的一应事宜。
还不等她完全准备好，维特斯便来了。
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如往常一般，似乎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可不断叩击着椅面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
此时，他的内心难掩激动。
昨晚桑柠和他确定好手术的时间的那一刻，他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险些从轮椅上摔下去，激动到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就盼着今天。
坐在轮椅上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他曾经痛苦到想要一死了之。
这一刻，那些痛苦被希望所取代。
维特斯目光炯炯的盯着桑柠忙碌准备的身影，眼底有些发热。
这会儿手术事宜准备的差不多了，桑柠抬眼正好对上维特斯微微泛红的眸子。
这样的眼神，她曾经在那些濒临死亡却又得到一线生机的患者身上见过无数次。
桑柠就像对以往患者那样，冲维特斯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维特斯先生，那些痛苦都过去了，今天之后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桑柠的眼神太过温柔，这样的眼神太容易令人沉溺。
维特斯自诩心硬如铁，可这个温柔的眼神却令他的心软了软，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沉溺进去。
他喉结微微滚动，闷声道：“谢谢陆小姐。”
桑柠笑了笑，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催促维特斯：“现在就开始吧，你先换上手术服。”
维特斯换好衣服后，桑柠和几名助手也换好了手术服。
时间紧迫，这些助手都是她从M国康森医学研究中心调过来的。
桑柠看着维特斯道：“现在躺上去。”
维特斯躺上去后，桑柠让人给他消毒。
在这期间，桑柠发现他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桑柠俯下身凑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不要紧张，不会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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