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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打了个饱嗝，看向不远处还亮着暖灯的建筑，“这个点图书馆还没关，我去借几本金属材料的书，你们先回去吧。”
沉默了一路的钟离寒忽然开口，“我正好也要去图书馆，一起吧。”
“好。”穆紫回答完后仰头看他。
黑夜中，钟离寒脸上的表情像是融了一层霜，让人无法从他的眼睛看清他的内心。
变数会在今晚出现，会是图书馆吗？
“那你们小心啊！”叶晴北嘱咐道。
月霓歌回怼，“操什么心，军校里还能出事不成？”
图书馆在食堂隔壁，穆紫刷了身法进入后，柜台后的透明光幕传出一道男声昏昏欲睡的提醒。
“一次只能借三本，三天内归还啊……”
男人说完，打了个哈欠。
穆紫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穿过柜台时往里瞅了一眼。
然后，她停住了脚步。
柜台后，男人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穆紫忍不住喊了一声：“店主？”
“嗯？”男人懒洋洋回头，那双被睡意笼罩的眼睛好半晌才聚焦起来。
他惊讶抬手指着穆紫“你……”了好半晌才拉直舌头，“你是之前十区，在我这买了那把匕首的冤大……大军校的学生了啊现在。”
店主摸了一把虚汗，他差点就把冤大头三个字说出来了。
穆紫嘴角一抽，好嘛，她就知道自己是冤大头。
但好在不是花的自己的钱。
钟离寒从穆紫身后站出来，守在她身边，“你们认识？”
他的眼睛盯着店主，目光深沉又犀利，像是要把他剖析个彻底。
这男人邪气有点重，不像是一直留在军校图书馆的人。
“认识。”穆紫抬脚，抽出匕首狠扎进木柜台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匕首还差五厘米就扎到店主的手臂。
她笑的眼睛都不眨，“这匕首锋利吧，就是这位店主卖给我的。”
“我去！”
店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缩回手臂，“小丫……同学，你们来借什么书，我……帮你们……查。”
穆紫一只脚踩在店主坐着的高椅脚踏上，吊儿郎当地凑近他面前的光幕。
“我想找……”
店主差点从凳子摔下来，穆紫嫌弃地扶住他，“我最近对宁齐希有点感兴趣，图书馆里面有吗？”
“没啊，他的书哪……”店主边说边看到她冷下来的眼神，一咬牙点头改口，“有！但是要明天才能给你，你明天再来成不成？”
穆紫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店主瑟缩的肩膀，“哎呀，我就知道店主您最厉害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我叫穆紫，姓穆里面最厉害的！您是……”
“鱼陀，我叫鱼陀。”店主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低声喃喃，“不就是坑了你一把匕首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穆紫把玩在手中的匕首闪烁的寒光照在他脸上，他连连摆手，“走走走，明天给你弄书来。”
“好嘞，明天见啊！”
穆紫摆着手走出图书馆，如果她回头，那么一定能看到佝偻着背的男人深沉中带着复杂的目光，但她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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