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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提起，就以正妃尚未进门，通房和小妾不能有孕这一条，做挡箭牌。
但知道归知道，他肯定心存侥幸。
毕竟才二十几岁，哪怕早就玩坏了，他也会幻想，说不定哪天，哪个女人就怀上了呢？
所以，每次和四皇子快活完，四皇子从来不会让她喝避子汤。
大概就是在赌运气。
盼着自己能子嗣绵延。
但那都是做梦。
身体垮了就是垮了。
连御医都治不好，还想怎样？
不过，四皇子不愿意接受现实，也是好事。
她正好借别的男人的种怀孕。
拼一拼，小妾还能变正妃。
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嫡长女。
若是怀上了皇长孙，一个正妃的名分，不过分吧？
她有个老相好，叫李延聿，是个大夫，长得很是俊美，床上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怀上了呢。
毕竟，她鱼塘里养了不少鱼。
让自己怀孕还不是小菜一碟？
如今，沈灼这条鱼，似乎快要游走了。
那就给他一点甜头。
多一个男人，还能多一成怀孕的把握，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要是怀上了，她就跟这些男人说，是他们的种。
将来，他们不得拼死拼活替他们母子俩奉献一切？
谁不想让自己儿子做皇帝呢？
而且，她也没撒谎。
四皇子无法生育，她若真怀上了，可不就是他们的种吗？
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的种了。
反正她没骗人。
就算骗人也无所谓。
这些男人蠢得很。
随便哄哄也就信了。
想到这，慕青柔说什么也要陪沈灼喝酒。
一开始，沈灼只是拒绝，没有多想。
可见柔儿如此坚持，沈灼不得不多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换作以往，他对柔儿有滤镜，全心全意信任她，绝对不会心生怀疑。
可是现在......
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慕青柔：
“柔儿，你不是说，你病得很严重吗？”
“为何不回去好好休息？还要喝酒？”
见沈灼质疑自己，慕青柔双眼一红，一脸委屈地道：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完，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道：
“你看你，一个人喝酒多闷啊......”
沈灼沉声打断她：
“我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慕青柔一噎。
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道：
“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那你还喝？”
沈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
“身为病人，我可以任性，但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应该劝我别喝才对。”
慕青柔：“......”
一时之间，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沉默片刻，她很牵强地道：
“明日你就要进翰林院了，就当是庆功酒？就喝一点，好不好？”
提起庆功酒，沈灼心尖一痛。
前世这个时候，慕青柠为他准备了满满一桌菜，香喷喷，热腾腾，看着就很美味，可他没吃。
如今，柔儿什么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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