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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欢收回目光，转向古尽染，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古尽染面前，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古尽染脸上未干的泪痕，动作温柔珍重。
感受到古清欢久违的、带着怜惜的触碰，古尽染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但嘴巴还是倔强地抿着，别开脸，闷声道：“你让他出去干嘛？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古清欢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拉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轻声开口，仿佛要将这五十年的重量，一点点铺陈开来：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你想知道什么，姐姐都告诉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的回忆，“这五十年，发生了很多事。姐姐……并非不想来找你，而是……”
古尽染其实不想听原因，她只知道姐姐来找自己就好了，看着面前古清欢缓声说着，她又忍不住眼睛发酸，上前抱住古清欢：“算了，我原谅姐姐了。”
说完这句话古尽染还是觉得委屈，瘪了瘪嘴，又大哭起来：“可是姐姐你真的让我等了好久好久……”
“是我的错。”
古清欢低下眉眼。
如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她们了，她不会让任何危险出现在妹妹身边。
……
聊了许久，古尽染才得知容郁失忆这回事，但对容郁是自己失忆还是其他人的动作表示怀疑。
“容郁修为如此高，谁能剥夺他的记忆，姐姐，是不是他自己想要离开？”
古尽染这么一说反倒让古清欢深思起来，也不无可能，或许他就是想忘了自己。
若是这样，他失忆之后又一次选择了自己，若是哪天恢复记忆又麻烦了。
“算了姐姐我不聊他了，聊他就烦。”古尽染可不想和姐姐相处的时间就聊那个男人。
晚间吃饭的时候，一边的客栈掌柜，脸上挂着笑脸给她们端上饭菜。
饭菜多种多样，古尽染还记着古清欢喜欢吃什么。
“小染，如今你的修为已经化身期了，这些人偶都是你在控制？”古清欢问道。
能控制一座城的人，这精神力强大得简直不可思议。
“一部分是我在控制，但大部分自己就有灵魂。”古尽染给古清欢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姐姐尝尝。”
“其实大部分不是我在控制，大约四十年前，我逃命来到这里，这里与魔界交界，有许多飘无的灵魂，加上这里都是树，我就造一些人偶给她们住，加上我灵力越来越强，造的人偶也越来越像人越来越灵活，不过我没法赋予灵智。”
“这样啊。”古清欢轻轻搅了搅汤底：“那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站在角落的丫丫，和一个木偶，那个木偶眼珠子还在动，不过面貌已经不再和古清欢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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