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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缠之间，香气愈发浓郁，让人意乱情迷。
“姜翎，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他不厌其烦地重复道，姜翎的理智被药力冲刷，早已所剩无几，凭着本能在行动。
听到这如恶魔般诱惑低沉的声音，痛苦却始终得不到纾解。
她不得已睁开了通红的眸子，晶莹的泪水顺着眼尾落下，跌进黑发之中。
“裴……裴……”
裴云序。
是裴云序。
不行。
不可以。
姜翎死死咬住嘴唇，血珠再次渗出。
“走……”
裴云序没听清，他眼神微眯，眼里倒映出一片猩红之色。
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将血珠卷进口中细细品味。
两人几乎是唇齿相依。
“滚。”
这次裴云序听清楚了，他周身一寒，方才的温情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漠然地抽身而起，看着姜翎蜷缩成一团。
像居高临下不懂悲苦的神祗。
门外传来敲门声。
“侯爷，水都准备好了，现在拿进来吗？”
裴云序应了一声，拉起床上的被子将姜翎盖住。
丫鬟们有序进入，将热水和冷水分别倒进浴桶中，很快便雾气缭绕。
房门再次关上，裴云序将棉被掀开，姜翎已是浑身湿透，一缕一缕的头发粘在脸上，破碎又美丽。
裴云序冷眼看着，眸中隐约有怒火在跳。
良久，他叹息一声。
一只手将姜翎提起来丢进了冷水桶。
像烧红的烙铁骤然遇到冷水，一种极致的撕裂在姜翎身体中拉扯。
热浪被寒意刺痛，愈发狂躁地反扑。
牙齿因为骤然的温差而微微打颤，而体内的火焰却仍在熊熊燃烧。
冷热交替，循环往复，令人晕眩不止。
姜翎死死抓住浴桶边，骨节泛白，难受到想吐，神智却稍稍清明了一些。
她没想到裴云序会救她。
当她被看到汝阳王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想好不能活着出去了。
但裴云序真的如同神祗降临将她救出来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的心动了一下。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是感动不已。
但现在，她感激，但更想逃离，不想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正胡思乱想间，一双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托起来，放进了热水桶里。
经过冷热冲击的身体再次被暖洋洋包围，姜翎疲惫而苍白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在浴桶中沉沉睡去。
裴云序负手站在一旁，他身上的衣袍已经湿了一大片，但却浑然不觉。
他盯着姜翎的睡颜，神色平静，但心却有些乱了。
他们是夫妻，同房之事天经地义。
在知道姜翎中了催情药时，最快最好的解法就是两人立刻同房。
所以他没有拒绝姜翎的亲近，甚至是顺心而为，有些失控。
但没想到姜翎竟然叫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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