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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退开些许,两人唇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泪痕交错、被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那里面的“怒火”依旧炽盛,但近距离细看,却能发现他眼底深处涌动的是截然不同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浓稠情意和一丝恶劣的得意。
他伸出拇指,动作看似粗鲁地用力擦过她脸颊的泪痕,指腹传来的温热触感却带着怜惜。同时,他压低的声音继续说着伤人的话,确保语气足够冷硬:“现在知道怕了?做出这等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话音未落,他的唇又落了下来,这次不是吻她的唇,而是带着滚烫的温度,沿着她泪湿的脸颊一路啄吻到敏感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激得顾山月又是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你混账……”顾山月偏头躲闪,声音破碎,带着真实的颤音,这次不完全是因为演戏,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他撩拨的,“我只是……只是想平息事端,不想你再因我与谢家为难……”一面用口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平息事端?我看你是嫌火烧得不够旺!”叶淮然终于松开对她的钳制,但手却滑下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小,捏得她有些疼,可拇指指腹却在她腕内最柔嫩的皮肤上,极其隐蔽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摩挲着:“今日我从京郊大营回来,刚进城门,就被谢恒的父亲,谢大人拦下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适时露出羞愤难当的神色,“谢大人‘顾及’我的颜面,没有当众声张,只将这封信私下交还于我,还‘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叶将军,内帷不修,易惹祸端。令夫人与小儿从前虽有旧谊,但如今各有家室,私相传递终是不妥。若真有事,何不两家正式往来?’——顾山月,你听听!你听听人家这话!句句都是在打我的脸!说我叶淮然无能,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住,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丢人现眼之事!”
他猛地一挥袖,扫落了桌边一只插着梅花的天青釉瓷瓶!
“哗啦——!”瓷瓶落地,摔得粉碎,清水和梅枝狼藉一地,声响足以惊动外面。
就在这巨响的掩护下,叶淮然迅速低头,在顾山月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一脸怒容。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这房门半步!好好给我在房里反省思过!”他丢下这句冰冷决绝的“禁令”,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再次“愤然”拂袖,带着一身“未消的怒气”,大步流星地摔门而去。
那声门响,比进来时更重。
卧房内,瞬间只剩下顾山月一人,对着满地碎片和那封孤零零的信。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唇瓣红肿,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用力攥握又温柔摩挲的触感,眼睫上似乎还沾着他偷袭亲吻带来的湿润。
她缓缓蹲下身,捡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指尖轻轻抚过边缘,脸上惊慌委屈的表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无奈、好笑和一丝未散悸动的复杂神色。
这男人……演戏就演戏,趁机占便宜倒是熟练得很!她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唇瓣和发热的耳垂,心头那点因计划顺利推进而产生的冷静分析,都被方才那番激烈又隐秘的“互动”搅得有些纷乱。
叶淮然刚才借着“发怒”,已经将信息传递得很清楚:信被谢恒的父亲截下了。孙长峰的手伸不进将军府,却在防备相对松懈的谢家安插了人。这封信恐怕刚递到谢府后门,就被眼线截获,直接送到了谢父手中。谢父老成持重,深知此事若让儿子谢恒知晓,恐怕更添乱子,索性直接拦下叶淮然,将信归还,既卖了个人情,又敲打了“行为不端”的将军夫人,更是彻底杜绝了后续麻烦。
好一招釜底抽薪。顾山月不得不承认,孙长峰这一手,确实聪明又有效。
不仅坐实了她“私相授受”的罪名,激化了他们夫妻矛盾,还避免了不可控的谢恒这个变量直接介入。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戏,已经演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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