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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擦拭着眼镜上的血迹，平静说道，“实验失败了。”
江白看着试验台上，那里躺着半具焦尸，不成人形。
日蚀教主早就变成了鬼，没有血肉，更不该有尸骸。
男人口中的实验，难道是把鬼变成人？
看着满脸鲜血的男人，江白冷不丁开口，“艾滋病可以通过血液传染。”
男人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是艾滋病？”
空天帝多半是知道艾滋病是何物。
“艾呀，梅疣逝，小江说着玩的。”
空天帝看着男人，似笑非笑，忽然开口问道，
“你之前准备把银沙秘坟毁了，将三鬼放出去？”
男人脸色一变，心底一沉暗道不好，为自己辩解道，
“三鬼同棺，若是飞升成功，必将引来大祸，情况紧急，只能便宜行事，我得到副所长的授权...”
空天帝打断道，
“副所长的授权，那就是所长没授权？”
男人噎住，半晌后，闷声点头，“嗯。”
空天帝冷笑道，
“你第三研究所好大的威风，一个副所长，两百万人都能当弃子...那换你们所长来，是否我华夏西北之地皆可拱手送敌？”
江白万万没想到，空天帝带他来，竟然是兴师问罪来的！
空天帝的意思很简单。
若第三研究所这样行事，还要这研究所何用？
男人急忙辩解道，
“天帝，我等并非此意...”
他的话，很快被再次打断。
一个疲惫、苍老的声音在场间响起，
“第三研究所处置不当，所有研究员停薪三月，副所长免职，执行人并入死徒营，处理三次沉洲级灾难可免死罪，下次灭世级灾难，第三研究所全员出动...空天帝，可有补充？”
人未到，声已至。
江白心里清楚，这位说话的老者，多半就是第三研究所的所长了。
空天帝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在银沙基地。”
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所长。
若是将三鬼放出银沙秘坟，以所长的性格，多半会冲在最前，凶多吉少。
苍老的声音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他曾告诉我，人人平等。”
所长的命是命，两百万人的命也是命。
第三研究所可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去赔偿两百万人曾经冒的风险，但没必要为单独一个人补偿什么。
“榆木脑袋，难怪当年不肯收你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