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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察觉得晚了些。
沈长寂在里房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苏妙睡容恰好对着他。
睡着后的苏妙，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沈长寂不由自觉间勾了勾唇。
他走过去拉好被褥，伸手将苏妙拉入怀中，随后缓缓入睡。
这一觉，沈长寂睡得十分舒坦。
倒是苏妙没有想到，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沈长寂。
那张过分帅气的俊容，直接对着她放大。
她一动，沈长寂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在这里？”
每次她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是没人。
但今早不一样。
苏妙想到要去章水城的事情，所以没有继续待着，直接拉开被褥起身。
沈长寂也不恼。
苏妙坐在镜前梳妆时候，沈长寂也起了。
桃儿进来伺候苏妙穿戴，看到帘帐后的沈长寂，她眉眼泛起一抹笑意。
小姐若是能跟大公子好好的，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苏妙注意到桃儿揶揄的目光，止不住瞪了她一眼。
“大公子其实心里有小姐的。”
桃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在苏妙耳边轻声说了这一句话。
这话，让苏妙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沈长寂。
沈长寂恰好拉开帘子，与苏妙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流窜着电流，冒着火花，此起彼伏。
苏妙只感觉自己心率不由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她别过目光，戴上最后一支簪子率先走了出去。
以前她面对沈长寂，可以以很平坦心态去面对，但现如今……不一样了。
苏妙刚离开，孤鹰便拿着国公府的信笺走了进来。
“主子，依旧是老爷的，估计是因为表姑娘的事情……”
毕竟沈长寂那点苗头，根本瞒不住沈老爷。
沈长寂也不打算一直瞒着。
他抬手拿过信笺，转手直接烧毁。
火光在沈长寂深邃眉眼间跳动，映出了他眼底那一抹暗色。
“若他执意要干涉我，那么就别怪我不顾父子情分。”
“主子……”
“父亲终究是老了。”沈长寂嗓音淡淡。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慢慢变成灰烬，不带一丝留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