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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一听，就知道这次的任务，还真就只能落在他头上了，放下报纸和手中的茶杯，就打开了文件夹看了起来。
涟漪既然主动揽下杨斌手头的工作，也是有目的的，她要接触到更多的情报，才能从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消息中，推测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正好有现成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回到办公室的韦翼，这才卸下了伪装的表情，他这次真是大意了，刚才的说辞是他确定依琳跟踪他后，就安排好的理由，只是这次居然还牵扯到了牡丹。
他有理由相信，依琳就是通过跟踪他，发现了牡丹的行踪，然后才大张旗鼓的开始安排人搜寻。
看来之前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他要尽快寻到安全的接头地点，还要想法子通知牡丹。
“科长，汇总后的消息已经交给分析科了。”
一名男子向依琳报告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手下出去后，依琳的脸才阴沉了下来，她之前一直都没寻到血牡丹的踪迹，这次跟踪行为异常的韦翼后，就发现了血牡丹的行踪，她觉得两者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
要么两人认识，要么他们之间有交易，无论是哪种，她都会盯死韦翼，她不相信对方会没有丝毫的破绽。
大家都是受过训的专业人员，在这方面肯定有的磨。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国党和地下党在正面战场的冲突升级，谈判破裂，双方决定以武力来确定谁是最后的掌控者，一时间华国又陷入战火中。
因为战争的开始，情报科陷入了忙乱中，涟漪接触到了更多的情报，她经过专业分析和筛选后，会将有用的消息传递出去。
而韦翼每次收到莫名出现的情报时，都会观察一段时间，几次之后他确定，牡丹要么在国党总部，要么在这里安插了自己人，可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对方的踪迹。
每次他将怀疑的视线投向涟漪时，坚持三天后就转移了目标，实在是涟漪给她留的印象太深，尤其是受训的那段经历。
在他看来，吴涟漪是一个有着爱国之心的留学生，甚至有些天真和理想化，目前两党相争有悖她的理想化，所以有些消极怠工，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份儿工作后，就开始偷懒，用他的话说就是有些不思进取。
若对方是牡丹或者她安插的人，肯定不会这么消极，一定会利用身份的掩护，获取更多的情报。
殊不知，此时的涟漪正在和石臼沟通：
“十九，原身还想回来吗？”
她只是单纯的好奇。
“她现在不想了。”
石臼如实回答。
“为什么？”
“她怕自己回来了，活不过三天。”
“啧，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去投胎了？”
“是，我上次和你谈过后，就找了原身，和她谈了谈心，最后她决定还是将所剩不多的魂力留下，给自己一次投胎的机会。”
石臼给自己表功。
“辛苦你了！”
内战的第二年，庆阳被地下党占领，那边的人撤离到平北城内，千方百计的想重新夺回对庆阳的控制权，可惜没有一次的计划能成功。
他们只能死守着平北城，派出人员谈判，希望能平分华国，各自当政，涟漪看到这份情报时，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只是国党的缓兵之计而已。
因为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国党已经开始寻求外援了，而M国这个时候就冒头了，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韦翼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将情报传回去后，就开始搜集关于M国的情报。
而涟漪独自去见安德鲁时，意外发现依琳居然和一位M国的情报员在接触，她眯了眯眼睛，转身去见安德鲁。
“牡丹小姐，你来了！”
安德鲁掐灭了自己手中的雪茄，他知道牡丹不喜欢闻烟草的味道。
近两年来，牡丹出现在酒会的次数不多，可是每次她提供的消息都很准确，一度让安德鲁认为，牡丹在国党和地下党中都有内线，否则不会同时得到两方面的情报。
而牡丹每次买的消息都很杂乱，什么种类的都有，让安德鲁也摸不准她到底为谁服务，她背后的靠山又是谁？
也因为这份儿神秘，安德鲁一直保持良好的社交礼仪，不敢对涟漪有任何唐突。
“安德鲁先生，打扰了！今天我想收一些消息。”
涟漪坐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当然，牡丹小姐每次来都会为我带来好运。”
“可以为我引见M国新来的情报员吗？”
涟漪笑着问道。
安德鲁听了后，眼皮跳了跳，婉转的提示道：
“牡丹小姐，你和约翰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觉得做事还是留一些余地的好。”
“安德鲁你说笑了，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约翰利的错误，已经由他自己承担了，我只是与M国有一笔买卖要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