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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停稳车，艾琳娜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的动作快得像要逃跑。
"我到了，谢谢你！"
她背对着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凡正准备说句 "晚安"，却见她忽然转过身，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那双标志性的浅灰眼眸里像落了碎银，亮晶晶的看得人心里发紧。
"林凡……"
艾琳娜咬了咬下唇："酒店花园的月光正好，陪我散下步，行吗？"
林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花园——
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在月光下投出斑驳的影，石板路尽头的喷泉泛着粼粼波光。
他本想找借口溜走，可当看到她眼尾那抹若隐若现的红，拒绝的话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好……吧！"
林凡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艰难的说道。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 "沙沙" 的轻响。
夜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拂过，撩起艾琳娜散落的几缕银发，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的耳垂上，一枚细碎的蓝宝石耳钉在月光下闪了闪。
"林凡，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样子嘛，那天晚上，我被好几个不死族的怪物追杀……"
艾琳娜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在我眼泪都快哭干的时候，你像是天神下凡似的出现在我身边，然后，我看着你大杀四方。"
“那时候的你，即使浑身是血，却依然像是我梦中出现过的白马王子！”
林凡脚步一顿……
即使是如今，不死族的怪物依然在西方世界极其的猖獗！
当时艾莉娜公主吓得缩成一团，蓝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哪有现在半分皇室公主的样子。
"你当时嘴里还叼着半块压缩饼干……"
艾琳娜转过头，唇角勾起浅浅的笑，眼尾却泛着水光："我问你叫什么，你说你叫林不凡，然后把最后一口饼干塞给了我，你觉得那时候的场景，我吃得下去嘛！。"
林凡挠了挠头，老脸有点发烫："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你那时候的笑脸，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艾琳娜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她蹲在喷泉边，指尖轻轻点了点水面，涟漪一圈圈荡开，把月光搅成了碎玉："第二次我遭遇到恐怖分子的袭击，子弹擦着我头皮飞过去时，是你扑过来把我按在泥地里，自己后背被树枝划得全是血。"
她忽然转头看他，眼神亮得惊人："你还记得吗？你当时骂我是麻烦精，还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能碰到我，却还是背着走了一个晚上。"
林凡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会忘？
那时候，艾琳娜公主当时还发着高烧，嘴里还嘟囔着要吃龙国的糖醋排骨，差点没把他累死。
"第三次在皇室晚宴，有人在我酒杯里下了药！"
艾琳娜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你像个混进舞会的刺客，二话不说就把我扛在肩上往外跑，把价值百万的晚礼服都扯破了。"
她仰头看着他，浅灰眼眸在月光下近乎透明，里面清清楚楚映着他的影子。
"那天晚上，我问你想要什么报答！"
艾琳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温热的呼吸拂过林凡的颈侧："我说我可以……可以把自己给你，可你却红着脸说，公主殿下请自重。"
林凡的脸"腾"地红了，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