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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但李珩仍然皱着眉。他望着虚灵环核心的位置，
那一片正在崩塌的虚空——那里曾是一片漆黑深渊，
如今却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能量脉络，通向未知的深处。
“这不是终点。”他说。
胡渊也注意到了那条能量脉络：“你看到了？
这不是收割者的主脑，只是一个意识节点。
我们只是切断了它的一根神经。”
艾琳娜冷静补充：“而那东西，肯定感觉到了。”
队员们彼此交换了一眼，没有人放松。胜利固然值得庆贺，
但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主战场，还未真正降临。
与此同时，神行基地的指挥大厅中，
陆峰站在全息星图前，身后是内阁长老的投影，
以及各国代表正通过远程会议接入。他的神情格外凝重。
“虚灵环的崩塌虽然是重大胜利，但也造成了高维干扰的涌出。
我们现在能确认的是，收割者文明的‘主识’正在向蓝星所在的星系延伸。”陆峰指向星图中逐渐被染成黑色的星域，
“我们必须发起一次全面的战略反击。”
大长老沉声问道：“你所说的‘主识’……到底是什么？”
“它不是一个存在，而是一种汇聚了所有收割者意志的超结构精神实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集合意识之海’。
我们现在击败的，只是它投影出来的副脑。”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随后，秦国柱将军直截了当地问：
“你有计划吗，陆峰？”
陆峰眼神凌厉：“我们将发起‘破界计划’。”
他按下控制台，一个巨大的蓝色投影跃出，
是一个结构复杂的人类超级舰阵设计图，
名为【星门破界锤】。
这是陆峰集合全球科技资源打造的终极反攻武器，
不只是用于物理空间，而是穿透收割者文明所布下的精神结界，真正打入“主识”的深层。
而与此同时，幽深中推进。
精神层域·“旧神墓域”
夏菲漂浮在一片泛光的深渊之上，身上披着由纪老设计的“心界纱衣”，那是一种可以稳定意识形体的高维防护装置。
在她周围，是一片正在逐渐苏醒的古老意识残响——曾被收割者吞噬的高等文明的精神残骸。
她听见了低语，来自宇宙最深处的恐惧本源。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由万千眼球组成的高维生命体，
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它的注视所吞噬。
那不是具体的存在，而是一种概念，它无法被理解，只能被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