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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迅速展开便携精神潜接装置——五台设备组成五芒星状，
核心是一枚用星团文明碎片构造的小型感知转换器，
可以在极限状况下，将个体意识投影至指定的精神坐标中。
孙晴亲自坐进中央，闭上眼睛，缓缓启动了精神投影共振。
“我要进入李翔的意识层，唐默和凌薇随我进，其余留守监控。”
光流乍现。
——在下一秒，三人的意识穿越了那个霜脉遗迹中漂浮的残响涟漪。
他们不是进入梦境，而是进入了一个被霜脉文明遗留下来的“意识结构矩阵”，
其中混杂着消亡前的混乱、记忆碎片、以及极度濒死的精神恐惧。
三人睁开眼，站在一片断裂的城市幻象中。
空中浮着倒立的塔尖，地面如镜般映出不同的霜脉面孔在说话、嘶吼、哭泣，像亿万个已死去的灵魂正在同时求救、咆哮和回忆。
“找到李翔！”孙晴眼神如炬。
他们循着精神信标追踪，在残影之城的边缘，发现了李翔——他正跪在一个虚构的家庭前，
泪流满面。幻象中的他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看到了已死去的妹妹与母亲。
“别碰他！”唐默一拉孙晴，“你看——精神波纹交缠得太深了。他若是拒绝现实，我们强行拉他，只会造成意识撕裂。”
“只能共鸣。”孙晴深吸一口气。
她缓缓靠近幻象，坐在李翔身旁，低声说道：“如果他们还在……你以为会让你一直停留在这里，忘了你是谁吗？”
“你记得我们一起穿越过多少死地？如果你在这儿永远不醒，那他们死去的意义就真的空了。”
李翔颤抖地抬头，一道闪光划过他的瞳孔。
然后，是意识崩塌的前兆。
那道霜脉文明的残痕意识，察觉入侵，开始发动防御。
整个幻象城市轰然崩塌，无数冰蓝色触须从天而降，猛地朝三人袭来。
“准备战斗！”凌薇拔出精神之刃，“我们必须护送他意识回归！”
一场完全在意识层的搏杀爆发。
孙晴利用星团核心碎片构成的护符稳定李翔意识，
唐默用频率共鸣干扰精神体反扑，凌薇则正面与虚构生物交锋，在精神空间中挥舞无形之刃。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物质支持的条件下，与一个早已消亡文明的“死亡意识残痕”正面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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