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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箴眉头紧锁，过了一会才抬头肯定道：“有……它甚至具备基本的共振响应结构。不是残渣，而是完整的意识模块。”
纪老忽然开口，语调带着少有的激动：“这……可能是一种‘古代意识体’。不是收割者，也不是我们人类。
裂界曾经被收割者污染过，或许在更早的时候，这里还封存着另一个文明……某个曾在精神层面极度发达，却被收割者击溃的种族。”
陆峰听到这，脑中立刻联想到银河精神残骸带中的密文资料：“是他们——霜脉文明曾经提到的‘共振前驱体’，
一群在多维精神共鸣方面突破了极限，却集体失踪的高纬意识种群。”
他立即做出决断：
“我准备亲自前往裂界深井，看看这个存在是什么。”
纪老望着他：“你清楚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如果这真的是一个被封锁的意识种族，一旦他们失控，可能比母脑更难以对付。”
陆峰看着那段不断向上挣扎的精神频率，缓缓道：
“也许我们会面对另一个潜在敌人……但也可能是唯一能够对抗母脑的存在。”
…………
裂界深井下方，仿佛整个宇宙的回音都沉入其中。
陆峰身穿最新一代精神隔离装置“深界壳”，踏入由地表裂缝通向数千米下方的“思维深井”——这里是收割者文明制造精神侵蚀初始的源点之一，也是最早一次精神潮汐波动出现的节点。
……
井口上空灰暗如墨，数十架精神干扰飞艇在井口外围徘徊，阻挡任何可能的母脑逆流入侵。地表早已被战火与异界能量烧灼得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被“感知粒子”污染的微尘。
而井下，随着陆峰一路下潜，肉眼无法捕捉的幻象逐渐开始聚集。他戴着的头盔内，开始浮现并非现实存在的画面：他死去的父亲，儿时实验失败的残影，甚至是孙晴受伤倒地的影像——全部都是幻觉。
但这些幻觉带着“强情绪压迫”，仿佛在测试他的信念是否能承受这次精神濒死之旅。
……
“我不是来面对回忆的……我是来寻找答案的。”
他咬牙继续下潜，调动装备中的“共振音域”，试图将自己的意识向外延展，寻找那隐藏在裂界深处的“意识体”——那很可能不是收割者文明的一部分，而是某种被吞噬、仍在挣扎的银河古文明的残余灵魂。
……
突然间，整个深井内壁泛起波光，一道奇异的能量共鸣如心跳般在四周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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