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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峰山巅，寒风凛冽。
姒玉盘腿而坐，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
身上还残留一些未熄灭的火焰吗，在风中明明咩咩。
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唇色也比之前淡了许多。
双眼望着翻滚的云海，沉默不语。
她之前虽然知道八荒战意开启之后，会虚弱几日。
但没想到，会虚弱到这种程度。
浑身软绵无力，连最普通的修士都能轻易取走她的性命。
也因此，整个月疏风都被望月设下了禁制，没有任何人能够擅自闯入。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弱小是什么滋味了。
只是这样一来，八荒战意以后能不动用就尽量不动用。
若非有师尊和大师兄在，她也不可能敢开。
以后在没有绝对保障或者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再使用八荒战意了。
这只能当做底牌，也是代价最大的杀招。
“师妹，你怎么还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赵凡傍晚回来，没看到姒玉，便找了出来。
看到她一个人在山顶吹风，微微蹙了蹙眉。
“来这里看看，免得胡思乱想。”
待在仙府之中虽然安全，但是那种虚弱感萦绕全身，让她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赵凡坐在她身旁，望着眼前的云海，也觉得心境也开阔许多。
“我不问你究竟是动用了什么能力，但是这样的能力，以后切不可随意施展。”
师尊说她这是透支了神魂换来的战力。
赵凡听后就觉得不妥当。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小师妹说一下。
-
“嗯，我也是第一次使用。”
姒玉挠了挠头，也有些后怕。
“不过是一场大比，输赢并不重要。”
至少赵凡并不怎么看中这些。
姒玉却转头看向赵凡，语气坚定又认真：
“大师兄，我没有一定要赢，我只是不想输。”
这话乍一听像是悖论。
不过赵凡却听懂了姒玉这话里的意思。
她并不是想要赢过所有人，只是不想输给自己而已。
修仙界强者如云，天骄辈出，她不可能赢过所有人。
但师尊说过，强士所恃者不在于力，而在于心。
想要成为强者，就要拥有一颗强者之心。
“看样子，小师妹确实长大了。”
赵凡笑了笑，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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