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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反抗失败，他的生活将暗无天日。说不定会被废去一身修为，关在某个黑漆漆的屋子里，被吊着一条命，怎么也死不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造血工具了。
现在这样他至少还是有些自由的。
旁边听了她的话的墨星阑眼底渗满寒意和讽刺，笑不达眼底：“反抗？呵呵……”
“……”
她被他这神情吓得后背发凉。
缠上最后一节纱布，和上次一样打了个蝴蝶结，再将衣袖拉下来把他手腕遮住。
低着头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我听过一句话，天总会亮的，没有太阳也会亮的。”
她双手将他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握着，双眼坚定地看着他：“墨星阑，就像天总会亮一样，你的生活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仔细想来，从第一次见到他起，似乎就没在他眼里看到过对未来的憧憬。他那双眼睛总是冷冰冰充满敌意地看着这个世界。
“……”
墨星阑身形一顿。
少女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无法消散。
一抹温暖从被握着的那只手沿着手臂缓缓传到他的全身，似乎在试图融化他那狭小世界的寒霜。随着这股暖意，某一处好像出现了一个小亮点。
可小亮点才刚刚出现，手上那抹温暖就离开了。
他低头呆呆地看着那仿佛还残留着温暖的手掌，半晌回不了神。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奇怪，他自有记忆以来从未遇到过。
未知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可又莫名向往。
收回手的初九伸了个懒腰，敲了敲弯累了的背，看着墨星阑道：“我现在身上没有回复丹给你吃，喏，倒是有蜜枣。”
说着变戏法似的将蜜枣递到他嘴边。
他这才回过神，看着嘴边的蜜枣皱了皱眉。
又让他吃甜的，当他小孩子吗？
最近吃的甜食比以前吃的甜食加起来还多。他不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这蜜枣，真的太甜了。谁做的，是把卖糖的老板打死了吗？
初九见他久久不张口，于是伸出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唇将蜜枣强行塞了进去，又用手捂着他的嘴。
“让你吃，你不吃，非要我强塞你嘴里。现在好了。”喂完赶紧捂着他嘴唇，还不忘说一句。
墨星阑：“……”
他瞪着她伸手将她的手从嘴唇上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