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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傅雨樱深呼吸，抓住宇文耀抚摸嘴角的手，“其实我本意是希望你身上的疼痛减轻一些再跟你说这件事情的，结果你胡说八道，我又顺势说到这里了。”
“那就先说结论，刺激你提前毒发的人，十有八九是……太皇太后。”
傅雨樱最后四个字说的缓慢沉重却也清晰，以宇文耀的耳力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差。
傅雨樱明显感觉到宇文耀的双手僵住了，他的表情也一样。
“……”
他下意识唇瓣分开想说什么，但声音消散在唇齿间，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后，他才找回声音，表情看上去虽然努力平静却藏不住那一丝复杂的恐慌。
“推断的，理由呢？”
宇文耀心里不希望这是真的，他倒是希望傅雨樱猜错了，可哪怕和傅雨樱相处时间远比母后时间短，但他却很明白傅雨樱说出这个答案不带有任何目的，若非说有目的，就是为了他。
所以他更害怕，害怕自己所习以为常的认知会被一瞬间推翻，害怕隐藏在暗处的丑陋的怪物会替代母后原本的存在，最害怕的是那种未知。
傅雨樱将宇文耀的双手合拢在一起，然后用自己的双手包裹在外层，她的手比宇文耀的小一圈，很勉强才将他的手完全容纳进双手之间。
“一切就是昨天的事情，还记得吗？”
“昨天的事情我都还记得。我们去宫里看望了……她。”
“嗯。”傅雨樱点头，“她昨天请我们喝了药茶。”
“那个茶……有问题？”
宇文耀不觉得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傅雨樱不会喝的。
“当然没有直接的问题，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喝。但是那里面我尝到了巳草或者鸣姬花的味道，而你毒发的时候，我来到你的房间发现你的熏香里被人加入了刺香叶。
鸣姬花和刺香叶结合起来就有诱发火毒发作的能力。也是在发现刺香叶的时候，我确信药茶里面有的是鸣姬花。太皇太后知道我懂医，但不确定我多懂。她问我那些问题也很可能是试探。
她将鸣姬花放到药茶里就是为了隐藏鸣姬花本身的存在，哪怕我发现了，单独的鸣姬花对你没作用，最多是这药茶调配的人调配的药茶是个鸡肋的东西。”
宇文耀沉默很久才说道：“所以当时你才会那样表现，你发现药茶没有任何作用……”
“是。但我不好说，因为当时我对太皇太后的印象基本都源于你，你口中的她很好，我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能接触到熏香的人，已经被陆栾控制起来了。我不信是巧合，所以这个人多半和太皇太后也有关联。”
傅雨樱说完小心的看向宇文耀，察觉到他的难过和复杂情绪，便更用力握着的他的手。
宇文耀缓缓闭上眼睛，将额头靠在傅雨樱的肩膀上：“借我靠一会，就一会。”
傅雨樱松开握着他手的双手，张开怀抱将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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