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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程序，”阿修雷继续说道，“被否决的提案在六个月内不得再次提交。此外.…”这位骑士犹豫了一下，“鉴于本次表决的悬殊结果，圆桌会议将考虑是否需要对提案人进行信任投票。”
议事厅再次哗然。
信任投票意味着弗兰克斯可能面临弹劾。她感到喉咙发紧，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
“我接受议会的决定。”
弗兰克斯的声音比她预想的更加平稳，“但我必须声明，和平不是懦弱，妥协不等于背叛。总有一天，历史会证明谁才是爱国者。”
弗兰克斯说完，向众人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开议事厅。身后传来邱薇尔刺耳的笑声和纯血派的欢呼，但她没有回头。
副官快步跟上弗兰克斯，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踏出声响。
“阁下，他们竟如此无礼！您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辅佐了三代帝国皇帝，这些人却这么对您。”
弗兰克斯突然停下脚步，银白的披风在走廊火把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寒光，“你以为这只是邱薇尔和卡拉雷斯那两个蠢货的主意？”
副官愣住了，手中的军帽被攥出褶皱。“您是说...“
“主君在敲打我。“女骑士的指节叩击着腰间的佩剑，金属碰撞声在长廊里格外清脆，“摩德瑞陛下要让我记住——再锋利的剑，也得握在持剑人手里。“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弗兰克斯半边冷峻的侧脸。副官这才注意到，她深蓝的披风下摆还沾着北境战役未洗净的血渍。
“可您刚刚为什么不...“
“因为这是陛下想看的戏码。“弗兰克斯转身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暴雨的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让那些贵族看见，连'帝国之花'都只能低头——这才是完美的君臣之道。“
惊雷炸响的刹那，副官看见女骑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像把出鞘三分的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