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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多，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照进室内，让整个空间明亮又温暖。
但此刻围坐在沙发前的几个人，包括阙秉尘自己在内，都不约而同有种浑身冷飕飕汗毛直竖的感觉。
“活，活的？爸你意思是，那研究所成精了吗？”
阙知云双手交叉搓了搓胳膊，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只觉得从小到大学的唯物观终于到摇摇欲坠的边缘了。
“不是成精，”阙秉尘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顿了顿就开始仔细描绘当时的感觉，“这么说吧，有点像你以前跟我分享的那种脑洞小视频，普通人都在各自按部就班的生活，却不知他们的世界只是另一个维度上普通人手里的玩具小球，小球上所有的生命活动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手指轻轻一拨，玩具小球世界里的人就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看眼前几个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缓了缓，给出片刻的理解时间后，才继续说道：“当然在那个研究所里的时候远没有这么夸张，但当时确实给我一种直觉，内部有双眼睛在静静的，不带丝毫情绪的，无处不在地看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阙秉尘本以为过去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淡忘掉当初那一刹那的直觉了。
直到现在重新说起，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没淡忘过，依旧是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肩上落下一只手，安慰地轻捏了下。
对上妻子有些担忧的眼神，阙秉尘朝她笑了笑，覆上妻子的手。
无论是什么，前路一起面对就是。
“又是眼睛。”
阙知云和阙陆几乎是不约而同皱眉出声。
对上爸妈看过来的视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之前小孩清醒的时候，嗓子受伤说不了话，也不会写字，就画了一张画想要表达什么信息，那画上最显眼的就是一只眼睛了。”
阙陆则是起身直接把那张画给找了出来。
“当时我们都没看出来这上面画的什么，束珩还以为这画的是太阳，后来我们大家伙就各种猜猜猜，最后还是含影给一眼看出来的。”
夫妻俩凑一起看画。
说实话，这要不提前说上面画的是眼睛，他们也完全看不出来。
什么眼睛能长这么抽象啊！
“这么看，当年或许真的有这么一只或一双眼睛，在默默监视着一切。”
李京墨有些纳闷：“那幕后的人既然已经监视到你们闯入实验室了，那为什么不制止你们摧毁实验室呢？”
“两个可能，他被其他事情绊住脚来不及制止，亦或者，这实验室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李承宵把这个推测一说，阙陆就举手表示，“我觉得是第一个。既然花了那么多工夫把防御搞到顶级，又涉及到那么多项研究，怎么也不能是无足轻重吧，那应该就是没料到我们阙家人太猛突进得太快，他压根就没来得及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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