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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养顿感头痛，连忙用眼神暗示周边护卫。
皇帝不省心，这小祖宗也不让人省心。
外城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而且脏了吧唧的有什么好看的！
太子穿着一身锦缎，无异于小白羊进了狼窝啊！
于是低声讨好道：“殿下，咱们早去早回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李元照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摆摆手然后抬脚便走。
郭天养赶紧挥挥手。
周边隐藏的护卫也悄悄跟上。
到了外城，与内城门口附近几乎相差无几。
或许是由于没有官兵把守，百姓数量倒是比在内城多了不少。
不少孩子在外面玩耍，卖菜的洗衣的俱都在街边干活。
空气中的异味也因此更重了。
郭天养十分想掩住口鼻，这气味实在是难闻啊，鼻头酸酸的，还犯恶心。
但是见太子也没有动作，郭天养只能强忍着恶心跟在后面走着。
忽然行至半路，一户人家突然推开门泼了一盆脏污到街上。
那盆中装的是脏水跟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腥气十足。
李元照敏捷的向后一跳还是未能幸免于难，脏水星星点点的溅在了靴子上。
李元照拧着眉头，低头看了看靴子，又看了看妇人刚泼出来的脏污。
一滩血水里除了几根烂菜叶子还有鱼头鱼鳞以及各种细小的内脏......
随后那股腥冲的味道直冲脑门，李元照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郭天养见状连忙先捂住口鼻，然后跳出来指着妇人大怒道：“你这贱妇！当街竟然当街泼洒垃圾，还污了我家少爷的靴子！该当何罪！”
周边侍卫顿时警惕起来，纷纷把手放在了腰间。
妇人飞快的扫视了李元照一眼，见他穿的雍容华贵像是大官家的公子，手里的盆儿也惊掉了。
连忙跪了下来，讨饶道。
“民妇不是有意的啊！民妇不是有意的......”
妇人跪在地上抖个不停，来来回回就是这两句。
李元照此时也适应了那股腥味，虽然有些恶心但是还可以承受。
走到妇人面前原本想怒斥一番，但是见妇人不断求饶又跪在泥地上心里的怒火不知道为何突然消弭了大半。
然后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吃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