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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瓶诚实水下去，江嫣的精神已经崩溃，原主的记忆和她的记忆来回拉扯，她的面部几近扭曲。
孙战眼神之中满是兴奋，他将审讯灯打在江嫣脸上，面容癫狂。
“江嫣！你和卢凤英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说！”
刺眼的灯光下，江嫣最后一根精神防线也彻底崩溃。
她低垂着头，干裂的嘴唇微张。
“她通过直播找到我，我一百元卖给她一张平安符，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孙战继续逼问。
“卢凤英说她儿子是被你的平安符害死的，你卖的不是平安符，或者，你用了其他手段害死卢升？”
江嫣的长发散下，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情绪，声音很低。
“我的符从来不会出错，如果不是我的平安符起了作用，卢凤英也会跟他儿子一起去了。”
“但是卢升，我真不认识他。”江嫣扬起那张苍白的脸，“所以，我为什么要杀他？”
孙战眉头紧蹙。
按照江嫣这么说，卢升出事，只是单纯的自杀？
那卢凤英就是污蔑了。
用诚实水来逼问出的结果，按理来说是可以直接写在结案书上，可孙战不甘心。
江嫣刚才那般抗拒，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一句。
“江嫣，你的玄术是跟谁学的，或者，在哪儿学的？”
此话一出，审讯椅上的江嫣眼神空洞。
随后，她紧紧攥着桌角，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人界根本不知道玄界的存在，如果是从她口中说出，导致玄界受扰，她万死难辞其咎！
而且，一旦打破两界的平衡，绝对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江嫣咬着牙坚持，艰难地开口。
“初……初一！”
老实在药瓶里睡大觉的初一听到江嫣这声音，险些吓得魂都丢了，一个激灵坐起！
不好！
老大有难！
他横冲直撞地冲出药瓶，见江嫣如此狼狈，整个鬼都傻了。
孙战听江嫣说了这么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初一？”
江嫣用最后的力气看了一眼初一。
这么久的搭档，初一立即明白江嫣的意思，蓄力放大。
孙战刚要质问江嫣，只感觉审讯室内凉意突起，头皮发麻。
而江嫣强撑着身子，动作僵硬地掐了一个诀。
孙战瞳孔猛缩。
“江嫣！你要干什么！”
不等孙战反应过来，江嫣就将那法诀用尽全力拍进自己的胸膛。
在孙战冲过来之时，江嫣就在他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孙战眼看就要碰到江嫣，刹那间，审讯室的灯和监控全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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