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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红了一片。
他只察觉到似乎有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流入了自己的眼眶，眼前的世界变得猩红。
“你这种东西也只配当我身边的一条狗！当时嫁给你真是瞎了我的眼，你走啊！你走啊！”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变态——”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不反抗，你难道一点都不会有正常反应吗，什么东西都要我教你吗，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疯子——”
女人的叫声越发的尖锐难听，砸坏的东西越来越多。
这段在裴周妄脑海里逐渐模糊了的记忆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可记忆越是清楚，就越是能察觉到属于那个乔清疏……
灵魂酝酿出来的强大黑色情绪。
力量能使人变得强大，但同样令人作呕。
那时的外头同样是雷声轰鸣，雾沉沉的天甚至看不到一丝透进来的亮光，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阴沉。
裴周妄只是直挺挺地站着，任凭对方将东西砸向自己。
就算变了头破血流，就算唇瓣被玻璃碎片磕破，他也依旧坚持的站在原处，一直等到对方发泄累了才像是机械化的捡起了地上的那些东西，将房间打扫干净。
他那双黑沉的眼睛只是那样看着“乔清疏”，平静极了。
至于刚刚所说的那后半段话啊……
嗯。
就是裴周妄自己想的。
礼义廉耻什么的对于人形天灾来说还是有些过于难理解了，他只是发现乔清疏似乎很吃自己这么一套。
于是便是顺势如此做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雷声也像是极为应景的一般发出了阵阵的巨大轰鸣，只不过是干着嗓子嗷嗷叫，天空未下雨，恐吓人的水平倒是一流。
只是远在某一处密闭空间的特别办事处的人……
他们的表情有些难崩。
“这天气就是很不正常啊！哪有好好的晴天，突然电闪雷鸣的下起大暴雨，你看看，你看看 这造成了多少交通拥堵！！！他到底想做什么？”里头那个盯梢天气的观察员有些忍不住的发出尖锐爆鸣。
他的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给自己拍的呲牙咧嘴。
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那现在也比刚才正常点吧。”另外一个观察员感慨，并且抬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只不过是打个雷而已，祂又没做其他，多么善良仁慈的人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还拔高了语调，就像是专门说给谁听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