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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妈妈都没出生呢…”
“我记得…”一位抽旱烟的大爷回忆：“是村头的赤脚医生说你外婆不能生育。”
“为了给她治病，老程头带她跑城里去了。”
“后来还真把病治好了，要不然现在也没你呀…”乡亲们笑道。
唐瑞跟着笑了两声。
“外婆治好了病，有没有回来？”他不动声色问道。
“一直没回来。”老大爷摇摇头：“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他有了女儿。”
“也就是你妈妈。”
“至于你外婆…”乡亲们挠头：“老程头好像一直没怎么提过？”
“我记得…难产去世了？”有人回忆了一下：“是件伤心事，不愿意提也正常。”
唐瑞点点头。
他听到的也是这样。
随后他又问道：“各位叔叔伯伯，还有婶婶…有没有见过我妈？”
众人想了想，随后一致点头道：“见过，有次春节她回来了。”
“还带了个小伙子一起回来。”
“是你父亲吧？”乡亲们一脸好奇。
“嗯，是他。”唐瑞笑容勉强，这事儿不久前才听唐岱提起过。
见他表情不对，众人反应过来。
程老头的女儿，婚姻不是很美满。
生下唐瑞没多久，她就跟丈夫离婚了。
程老头之后每次提起女婿，都会破口大骂。
有一次骂激动了，他还吼出一句：“一家子有眼无珠的蠢材！”
“千金下嫁，这些人竟不知好歹！”
“这样喊也正常…”一位乡亲笑道：“谁家的闺女，不是爸妈眼中的千金啊？”
唐瑞眼皮颤了颤。
话是这么说，老人家却也有可能是真情流露。
唐瑞的思绪整个陷入回忆，试着搜寻外公提到母亲的只言片语。
他只能想到。
每次提起，外公都是一副…很难形容的语气。
“对了，生下你也回来过一次。”一位大妈笑道：“在村里住了半个月吧？”
“她那时身体很虚弱…”
“你外公一个大老爷们，也照料不好她。”
“那年谁家要是做了好吃，都会往你们家送。”
“老程一开始还死要面子不收，还是你妈妈大气，全部收下来。”
“临走的时候，还叫她男人带了礼物过来，当回礼送给我们。”
“对，对…有这事儿！”
“我家那台老电视，就是当时收的回礼。”
“你爸妈当时这么好的感情，怎么后来…说散就散了呢？！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