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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佩里握着玄渊剑的手微微一紧，菱形神纹明灭不定：“您是说……‘金银铜铁’四大生命基元？”
“不错。”盎格姬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宇宙初开，法则生衍。生灵依其根基、潜力、与本源亲和度，自有其位格。”
她指尖轻轻一点，大殿穹顶的星光骤然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浩瀚的宇宙本源图谱虚影——这是她直接从识海中烙印出来的记忆。
图谱以简化的符号标识着宇宙间已知的智慧生灵层级：
“铁骨凡胎——如蝼蚁，如虫豸，蒙昧而生，懵懂而亡。潜力微末，寿命短暂，挣扎于生存。银河系绝大多数原始土着，皆属此列。”
指甲上移，点在中间略小的区域：
“青铜血裔——开灵智，晓修行，能引动天地微力。或力大无穷，或精神强大，能在行星乃至恒星系内称雄。我们盎格、撒克、圣教外围传承者，以及宇宙中绝大多数中等文明的主力种族，皆在于此。”
指甲再次上移，点在一个明显小了很多，却光芒璀璨的区域：
“白银贵胄——血脉特殊，天赋异禀。或肉身强横，或神魂超凡，能在星系间纵横。如某些失落星域的古族后裔，稀有的星空异种血脉。”
她的目光扫过安吉尼古拉，“你们圣教初代天使的‘纯净神性’，也可勉强归入此列边缘。”
最后，她的指甲停在了图谱最核心、最小的一个点上：
“黄金圣族——诞生于混沌初开之际的第一批生灵，血脉中烙印着本源气息。潜力……近乎无限。”
“至于能力，”盎格姬裙摆如血荡漾，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点星光，“古卷语焉不详，只留下只鳞片爪的敬畏与恐惧。”
“那些曾被我们称作东亚病夫的，” 盎格佩里声音颤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他们……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圣族？”
盎格姬的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或许，他们不止是黄金圣族那么简单。你看他们金黄的肌肤——
大殿陷入诡异的沉默。全息画面里，江文昊正踩着托尔的头颅俯视众生。
“黄肤黑发。”安吉尼古拉轻声自语，“与古卷记载的黄金圣族体貌特征一般无二——‘肤如大日熔金，发似永夜星河’。”
盎格姬的声音带着苦涩：“那并非寻常的金黄色泽，而是宇宙开辟之初的第一抹‘混沌原初’之色——”
“你看他的发，漆黑如深邃的虚空，那是‘未源之暗’的象征，是混沌未分、法则未立之前，包容一切可能性的原初之暗！”
整个塞洛纳斯堡大殿陷入一种凝滞的死寂，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连盎格姬说完之后也微微摇头。
盎格佩里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为何会在银河系这种……”
盎格姬红唇边的弧度更深：“这是万古以来最大的谜团，最讳莫如深的……终极悖论！”
巨龙为何甘愿蛰伏于蚁穴？
凤凰为何栖息于泥潭？
这根本不合逻辑，这是对宇宙秩序的终极嘲弄！
安吉尼古拉水晶球中浮现出模糊的星图：“《创世录》中提到过一个可能，或许与这有关的传说。说某个至高族群，自愿放逐到了宇宙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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