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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那里，我们这种人叫做鬼吗？”
林云哪敢回话，别看眼下古月一脸正常的模样，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准确地说，林云恐怖片看多了，在电影里，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般都是终极Boss。
见林云没有回答，古月自然知道这小子已经被吓破胆了。
“你小子跟我一样，曾经我得知真相之后，胆都被吓没了。”
“那种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发现自己一直没活着的时候，真他妈让人绝望啊！”
古月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再次将林云给自己的那坛酒拿了出来，闻着酒香味，古月眼中满是渴望与怀念。
随即，在林云的眼前，古月再次仰头狂饮了起来。
酒水不断溅射而出，落在古月身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升腾起股股浓烟。
而古月对比仿佛浑然不觉，只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淡淡的的痛苦。
痛饮之后，古月缓缓叹了口气，林云这才发现，古月的口腔嘴巴，全部都是被酒水烫伤的痕迹。
只不过此刻正在缓缓恢复。
也是，眼前的古月不是人，那么人类的酒，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炙热无比的毒药。
“爽！”
“就是这种感觉！”
古月哈哈大笑，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酒水收起，眼中满是对曾经的怀念与渴望。
“当我离开古村，快速成长起来之后，原本禁锢住我思维的枷锁好像慢慢消失了。”
“从那时候起，我才开始发现。”
“原来我们是不会死的！我曾经交手过的对手，曾经并肩作战的村民。”
“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我的剑下，死在我的眼前。”
“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会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他们都不会记得，自己死得有多惨。”
古月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着林云问到。
“你能够想象得出，那种可怕的情形吗？”
“所有人，都被困在万魂谷之中，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一切的事情。”
“每一个周期就会重置一次，每一次都是全新的开始。”
“所有人就跟提线木偶一样，被莫名的力量控制着，没有自己的想法，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林云听着古月悲切的声音，脑海中想象着那一幕，突然感觉有点怪异起来。
好像，除了鬼之外，牛马也是这样子！
每天重复着枯燥乏味的工作，每天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一睁开眼，都回到了工作岗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如复始，被生活，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