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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朱灵有些不安
汝阴城中。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听着城外的吼杀声，百姓们全家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尤其是壮丁，更加惶恐不安，汗见脸颊。
谁都知道，一旦情况不妙。精壮就可能要上战场的，上了战场，必定凶多吉少。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一匹匹快马，时不时的飞驰而过。
将军府，大堂内。
朱灵穿着黑袍，头戴武弁大冠，握着剑坐在主位上，神色冷静。
杀声大很正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场仗刚开始，双方都是气势如虹。但是打着打着，随着损伤增加，兵丁就会因为恐惧而怯懦起来。
当伤亡到达一定的程度之后，军心也就散了。
张霸的军队很精锐，但也不是人人都悍不畏死的。等双方的军队都受够了。
这场仗的烈度就下降了。磨磨蹭蹭，就是一年半载了。
历史上很多战争，守城一二年都没事，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朱灵还是派遣出了心腹，去城墙上观看，获取第一手的情报。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派遣出去的心腹从外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朱灵抬头问道。
心腹的脸色有点难看，对朱灵摇头说道：“不太妙。将军，我追随你大小也有数十战。也看到过很多悍不畏死的军队，但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要命的。”
“前一个死了，后一个上。攻势仿佛是长江之水，源源不断。”
朱灵面色一沉，许久后，才点头道：“下去吧。”
“是。”心腹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朱灵觉得身体有点热，伸手扯了扯衣领，神色凝重道：“张霸这厮，果然是非常人。军队也是天下无敌的。”
“我虽然很高估他了，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小看他了。”
他的内心不似刚才那么自信，隐隐不安起来。但没有乱了阵脚，也没有表现出来。
汉军营墙上。秦明身着甲胄，手按剑柄看着前方战场，人似枯木石雕，一动不动。
但他的内心很是激动，也有些伤感。这些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现在抛洒了出去，内心不好受。
但是男儿大丈夫。
金戈铁马，战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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