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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树小世界内，打坐中的江仙，缓缓的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张苍白倦顾的脸慢慢恢复如常。
渐渐多了些许生气，疲倦的双眼，也变得精神了些。
仙元萦绕，不过唇角依旧有些发白，看着稍许虚弱，四年闭关，抽尽灵气，总算是没有白费一场。
“呼——好了。”
江仙小声低语，自我感慨。
眼前。
仙树仙胎早已不再是之前的模样，蜷缩一团，而是破茧而出，化作小小人型。
约莫巴掌那么大。
一丝不挂的悬浮在江仙面前，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新身体，眼中满是兴奋。
它有着如雪一般的短发，还有着如霜一般的肌肤，小小一只，江仙还发现，它有小弟弟，所以这应该是个树哥。
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霭，像是婴儿的新衣将其包裹。
见江仙睁开眼，激动的小树哥飞到了江仙身前，用含糊不清的话语，断断续续的感激道：
“谢……谢……你，仙人。”
江仙嘴角轻扬，手掌一拂，袖口乾坤中出现一件衣服，眨眼间变化大小，成了小树哥合适的尺寸。
江仙将其托于掌心，主动递给了眼前的小树人，温声道：“无需谢我，这只是一场交易。”
小树哥没有拒绝，主动悬浮到江仙的手掌之上，取过那件绿色的小衣服，穿到了身上。
打量扯动一番，很满意，笑满眼眶。
虽然江仙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可是眼前少年四年来的付出，它看在眼中。
四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少年仙人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近乎耗尽一切，才为自己开了灵。
自己虽然确实也替他和那小丫头背负上了小镇里的因果乃至四灵因果。
可是。
对于它来说，并不觉得自己吃亏了或者怎么样。
反而，它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如果没有眼前的人类少年，自己这辈子都只能做一棵树。
在这片混沌中，虚度无尽的岁月。
直到死去。
或者说，它活着和死了，本就没有区别，如今少年仙人，替自己化形，便是承担所谓的因果，将来遭到上苍反噬，它也心甘情愿。
将衣服穿好，小树人学着它见过人类的模样，有些别扭的向江仙深深一辑到地，无比真诚的说道：
“仙…人再造…之恩，我无…以为…报，往后…余生，愿…追随仙人左…右，侍…奉仙人，报此…大恩！”
江仙自然能探查到属于它的真诚，心中稍许欣慰，虽说是场交易，可是自己确实也是有些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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