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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毫不在意外面的声音，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皇宫转悠。
虽然之前他来过这里，不过是作为臣子，有固定路线，并不能一窥全貌的，如今他才发现，这些个权贵们太会享受了。
“这个城，看来我得牢牢把握住！回头回去了亲自任长安太守一职！”
秦风刚踏入一所偏殿的朱漆门槛，就被一阵细碎如银铃的笑语绊住了脚步。抬眼望去，十来个身着淡粉、月白宫装的女子正围在窗边，手里捻着绣线低声说着话，倒让这冷清的宫殿多了几分活气。
他目光扫过，先落在最靠近门边的女子身上——她约莫二十出头，腰肢盈盈一握，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见了秦风，手里的绣帕都掉到了地上，慌忙屈膝行礼：“将军……”
这一声让其余人都慌了神，纷纷转身叩拜，唯有个穿鹅黄衫子的女子慢了半拍，秦风瞥见她跪坐时肩头微微起伏，胸前衣襟被撑得有些紧绷，发间还别着支素银簪子，倒比旁人多了几分怯生生的娇憨。
“都起来吧。”秦风放缓了语气，走到殿中那张紫檀木桌边坐下，指了指旁边的锦凳，“不必拘谨，我就是过来看看。”
最先行礼的女子起身时指尖还在微颤，她偷偷抬眼打量秦风，见他目光温和，才小声回道：“谢将军。奴婢们……原是洛阳宫里的人，后来跟着迁都到长安。”
“乱兵没伤着你们吧？”秦风问着，目光又落在那鹅黄衫女子身上，见她正低头绞着衣角，便笑着点了点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说话？”
那女子猛地抬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蚋：“回、回陛下，奴婢叫婉儿。先前……先前郭泗的人闯进来时，奴婢躲在衣柜里，没、没受伤，就是……”她顿了顿，眼圈微微泛红，“就是宫里的姐妹，好多都没躲过去……”
旁边穿淡粉衫的女子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婉儿的背：“将军，如今咱们这些人里，算上奴婢在内，从前的嫔妃只剩十个了，其余都是宫女。”
秦风看着她们眼底藏不住的惶恐，心里倒生出几分怜惜，他知道这些人也没说实话，董卓，王允，李榷，郭泗，谁能放了她们。
自己虽然如今有了小玉，对她们并无兴趣，可随即又想起铜雀台的空旷，便笑道：“你们既是宫里的人，自然该有妥当的去处。我在领地建了铜雀台，那里殿宇宽敞，还种了不少奇花异草，正缺人打理。你们十个若是愿意，便随我去，往后在铜雀台里安心住着，再不用怕乱兵惊扰。”
这话一出，十个嫔妃都愣住了，婉儿最先反应过来，膝头一软又要下拜，被秦风抬手拦住。
她仰头时，秦风瞧见她脖颈纤细，锁骨处还带着点淡淡的青色，想来是先前受了哪个人的欺辱，却还是怯生生地问：“将军当真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我们都听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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