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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殊“啧”了一声，反手将门关上。
该死的男狐狸精。
门内传来林其朝的叫嚣，“许知初你看他，他肯定更年期！”
许知初深觉无奈，幼稚。
顾景殊拿了新的冰袋跟毛巾进房，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让我看看你的手。”
许知初想也没想就伸出右手，“看吧。”
“那只。”
“哦。”
顾景殊在她身旁坐下，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手举着冰袋，“再敷一会儿，等会儿我给你上药。”
许知初一手被控制，百无聊赖地看着顾景殊的侧颜，“诺亚说的......”
“没有。”顾景殊抬眸看她一眼，“不是有意不接他电话，当时我在指挥一个秘密任务，手机关机了，等任务结束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他，但当时她母亲已经去世了。”
时也，命也。
他微叹了口气，“之前我被调查，还是他亲自来抓我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早就不是当初和我同届，有共同信仰的朋友和兄弟了。”
许知初点点头，“别难过，你要学会去接受。”
有关于背叛和信仰，寥寥几句说不清楚。
只有自己坚守本心。
气氛一时沉默，顾景殊垂着眼，黑长的眼睫微卷，许知初就这么看着，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平稳的呼吸打在顾景殊耳畔，他微微侧了侧头，单手揽住许知初的肩膀，自言自语，“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不管是谁你也豁出命去救吗？”
“你知不知道......”
话未说完，顾景殊倏地停住，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你摔下来的时候有多害怕。”
许知初睡着了，顾景殊捧着她的胳膊絮絮叨叨。
说着说着又开始埋怨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冰敷结束，他又慢条斯理地给许知初上好了药，将她放在床上脱掉鞋，洗了干净的热毛巾给她擦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不是故意要对你发脾气，晚安。”
顾景殊侧身在许知初身旁躺下，小心翼翼与她右手十指紧扣。
众人休整一夜，带着诺亚与林其朝登机回国。
艾伦重伤逃脱，Y国人偃旗息鼓，诺亚电脑里的资料已经被解密大半，所以埋在各部门的钉子尽数被拔除。
许知初立了大功，污名被洗清，调查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飞机落地北城机场，001立刻带人将诺亚跟林其朝带走。
林其朝没有任何要反抗的迹象，只上车前看了许知初一眼。
裴远开车来接顾景殊跟许知初，后座按例摆放了柚子叶。
许知初坐在后座，捏着一片柚子叶摆弄，觉得有趣，用柚叶尖去碰顾景殊的下颌。
顾景殊偏了偏头，单手握住她的手腕，“别闹。”
她收回手，偏头认真打量顾景殊，“你怎么老是扳着一张脸，笑一下呗。”
回到北城，顾景殊不免想起之前许知初不愿意靠近他的事，但去了莫斯科后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你没事了？不用再离我两米远了？”难道北城的风水没有问题？
他不提，许知初都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原主还在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