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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盈盈的话，苏嘉禾顿时一怔。
“好的，盈盈，姐姐知道了，你先去一边玩吧。”苏嘉禾放下盈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郑晓明面前，细细地审视着他。
“小姑娘，这是我的检查报告，我没骗你，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儿子还小，还没成家。”
郑晓明一手捂着嘴，不住地剧烈咳嗽，一手将一沓厚厚的纸递给苏嘉禾。
苏嘉禾发现，即使已经是寒冬，郑晓明也只穿了一件很旧的薄外套，袖口已经变形，看起来确实像是生活困难。
“郑大叔，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也不买件新衣服？”
“唉，上次你捐给我的钱，我不是都看病了嘛。”郑晓明叹了口气，“小姑娘，求求你行行好，再救救我吧。”
尽管郑晓明的样子十分可怜，可王莽也隐隐感到了不对劲儿。
“我说老弟，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来求助的人这么多，我们总要审核一下你的实际情况啊。”
“你们要怎么审核？我的检查报告不是都带来了嘛。”郑晓明的眼神透出一丝不安。
苏嘉禾翻了一下所有的报告，虽然看不太懂，但是上面确实有很多指标不正常，而且医生在病历本上明确写着“建议立即手术”。
“王大哥，他的病确实还没好。”苏嘉禾一时陷入了犹豫。
王莽却没有理会那一摞报告单，反而冷静地说道：“老弟，除了检查报告，你把在医院的缴费单也给我们看看吧。”
“对呀，你说上次的钱花完了，能不能给我看一下缴费记录啊，我们要知道钱花在哪儿。”苏嘉禾经过王莽提点，也茅塞顿开。
“缴费单？我……没带啊。其它的都在家里，可我家太远了，我来一趟也不容易。”郑晓明说着，又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一旁的杨阿姨看着郑晓明的惨状，叹了口气，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了郑晓明面前。
“没关系，缴费单没带，手机上总有缴费记录吧。”王莽继续说道。
“缴费记录……”郑晓明喝了口热水，又挠了挠头。
“对呀，我们把钱转到了你的卡里，你去医院肯定用的手机支付吧，上面应该有记录的。”
“这，我不会用手机支付啊，我都是把钱取出来，再拿着现金去医院的。”郑晓明皱了皱眉。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给你捐款，总要保证钱确实用来治病了。你拿不出缴费记录，只能麻烦你回去拿一趟缴费单。总之，要有凭据。”
见王莽如此坚持，郑晓明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又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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