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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已经瘦得脱了相，原本就刻薄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阴沉。
她那一双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不断地扫视着周围，脸上满是怒气，仿佛别人都欠她几百万似的。
她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回想着以前过年时吃的白面馒头、饺子和肉，心中满是愤懑。
再看看现在，只能啃这又干又硬的窝窝头，这落差让她心里怎么都平衡不了。
而且，自从贾东旭死后，秦淮茹就如同把她忘了一样，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贾张氏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心疼肝疼，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秦淮茹，你这个臭婊子，丧门星！拿了老娘的养老钱和东旭的抚恤金，就不管老娘了。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狐狸精！”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骂着。
旁边的犯人听到她的骂声，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贾张氏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
劳教所，某劳教农场
何雨柱一个人坐在一间小房子里。
在他面前，是两个鸡腿、一碟花生米、一饭盒饺子和半瓶散白。
这些就是他的年夜饭了。
来到农教农场已经几个月的何雨柱，因为做饭的手艺不错，被农场食堂的管事儿的知道了，特意把他要了过去。
自此，他吃的、住的都好了不少，除了没有自由，生活上跟在轧钢厂也差不了多少。
何雨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妈的，许大茂你这个龟孙，想不到老子在这里，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吧？哼，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好看！”
说完，他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鸡腿、水饺，不一会儿，鸡腿、水饺和半瓶白酒都进了肚。
他打了个饱嗝，靠在墙上，睡眼迷离，仿佛已经入梦，梦中他回到了四合院，将许大茂狠狠收拾了一顿，报仇雪恨了。
……
二月十三日，大年初一，早七点，终于睡了个懒觉陈凡，被陈安叫了起来。
“小凡，赶紧起来吧！待会儿还得去师叔家拜年呢！”
陈凡原本还带着几分困意，一听，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门，开始刷牙洗脸。
此时，陈安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他烧开水，下了一些饺子。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出锅了。一家人简单对付了一口早饭。
吃完早饭，陈安跟杨军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弟弟妹妹一家四口人出门了。
按照习俗，本应该是初二才开始走亲访友，不过陈安心里早有安排，所以把行程提前了。
而且，师叔原本让他们昨天除夕夜就赶过去，但陈安考虑到要吃年夜饭，就拒绝了，约了今天早上过去。
今天他们出行乘坐的交通工具，依旧是娄家留下来的那辆小汽车。
大年初一，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前些天下的积雪早已被清除得干干净净，道路畅通无阻。
汽车在马路上欢快地奔跑着，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石景旧城。
当车辆刚行驶到胡同口时，一个穿着单薄军绿色棉袄的小伙子噌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陈安吓了一跳，连忙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