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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握着染血的帕子，指尖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从帕子上移开，望向赵元，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赵元依旧神色淡然，仿佛方才的混乱与刺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
他的目光越过月瑶，投向远处渐渐平息的火光与烟雾，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月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在赵元面前如此轻易地土崩瓦解。
那些她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那些她以为足以颠覆大宋的布局，竟在赵元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化为泡影。
赵元转过身，背对着月瑶，目光投向远处渐渐恢复秩序的御街。
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月瑶说。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以为朕的江山，真的如你们所想的那般脆弱？”
月瑶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帕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赵元的圈套。
那些她以为的隐秘行动，那些她以为的暗中布局，早已被赵元洞悉。
而他，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一切彻底粉碎。
“陛下……为何不早些揭穿我？”
月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赵元的背影，仿佛想要从他的身影中看出一丝破绽。
赵元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笑。
“揭穿你？朕为何要揭穿你？朕要的，是让你们自己暴露，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个个浮出水面。”
月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赵元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整个摩尼教，也不过是他用来清除异己的工具。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连站立的力气都快要消失。
“陛下……究竟想要什么？”
月瑶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空洞，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赵元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月瑶的脸上。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朕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大宋的天下太平，百姓的安居乐业。
至于你们摩尼教，不过是朕用来清除那些不安分势力的工具罢了。”
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所信仰的、所追求的，不过是赵元早已设计好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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