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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欧阳澈突然撩袍跪地，象牙笏板在晨光中泛着冷白。
"昨夜臣调阅城门司案卷，发现三日前曹提举已密令皇城司加强戍卫，更遣八十名逻卒扮作商贩混入灯市......"
"宣杨存中。"
宦官尖细的传唤穿透殿宇，不多时，身着金甲的都指挥副使疾步入殿，甲叶铮鸣惊破死寂。
"杨卿，元宵夜殿前司增兵灯市，可是高俅授意？"
"回禀官家，确是高大人忧心火烛。他说宣德楼彩棚毗邻大内，若走水惊了圣驾，臣等万死难赎。"
杨存中抱拳时，腕甲擦过胸前狻猊纹，溅起几点火星。
赵元在上面打量着堂下众位官员的表情，要说摩尼教（明教）能够在东京城引起这么大的骚乱。
要是没有人在暗中支持，这是不可能的，水清则无鱼，但是这件事有些触碰赵元的底线了。
李纲不卑不亢，继续道。
“陛下，高俅虽有过错，但其对朝廷忠心耿耿。
他曾率死士护驾，虽未能挽回大局，但其心可鉴。如今明教乱党猖獗，唯有高俅能迅速肃清。”
赵构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殿内群臣，见无人反驳，便挥了挥手：“宣高俅。”
不一会，在殿外传来一阵嚎啕大哭。
一见赵元，他立刻扑倒在地，声泪俱下。
“陛下！臣罪该万死！臣未能护住汴京，臣万死难赎其罪！”
垂拱殿内，赵元端坐龙椅，面色阴沉。
殿中炉火摇曳，映照出群臣各异的神情。
高俅跪伏在地，声泪俱下，李纲则站在一旁，神情肃穆，语气恳切地为高俅求情。
“官家！臣罪该万死！但求官家给臣一个机会，让臣戴罪立功，剿灭明教乱党，以报官家隆恩！”
看到演的也差不多了，赵元挥了挥手让高俅下去更衣。
虽然知道在大殿上不能笑场，但是看到高俅卖力的表演，装的让赵元有点想笑。
这就是一个活宝，没有了他生活缺少很多的乐趣。
“陛下，臣有本要奏，现在大宋水师提督需要一个人选。”
兵部尚书张叔夜站出来说道。
朝中能胜任水师总督的人选却寥寥无几。
杨存中勇猛善战，忠心耿耿，可为水师总督；
张浚精通韬略，也可担此重任；
甚至韩世忠这样的老将，勉强也能统帅水师。
但赵构心中最属意的人选，却是岳飞的旧部——牛皋。
牛皋虽为武将，但其麾下能人辈出，且他在民间威望极高。
更重要的是，牛皋与江南富商交情匪浅，若让他负责水师建设，或许方便很多。
“这件事再议吧，让朕好好想一下！”
赵元挥了挥手，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
他正在文德殿看奏章时，太监轻步进殿，低声禀报：
“陛下，皇城司指挥使高俅殿外候旨。”
“宣他进来。”赵构收回思绪，淡淡说道。
片刻后，高俅快步进殿，额上还带着汗珠：“启禀官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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