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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书灵果然是军中的人，她说话举止和外面的人完全不同，那真是站如松坐如钟，一句指令一个动作。
沈淮带着白嘉月进了书房。
沈淮还没开始说，白嘉月先说：“先跟你说件事情。”
“说吧。”
“刚才妊云泽来了一趟。”
沈淮刚坐下，立刻就站了起来。
“什么？他来干什么，找麻烦吗？”
“差不多吧。”白嘉月道：“有这么点意思，不过算是被我赶走了。但是这样一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还会有新动作。对了，你那边怎么说？”
“已经商量好了。”沈淮道：“你不必担心，最迟今天下午，妊云泽就要走了。”
白嘉月奇道：“妊念烟的身体可以走吗？”
“可以也可以，不可以，也可以。”沈淮道：“妊云泽有不得不走的原因。”
“什么原因。”
沈淮微微一笑：“中风昏迷的妊大帅，要醒了。你猜妊云泽敢让他醒吗？妊大帅要是醒了，妊云泽可就要死了。”
白嘉月放心了。
这种层面的勾心斗角，西北军里动手脚，可不是她，也不是沈淮可以做到的。这才是真正的，沈家出手了。
沈淮道：“我们的人检查了妊大帅的情况，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是好好的养，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所以我们不能指望妊大帅修养好身体，换一个继承人。只好直接让西北军，换一个掌权者了。”
本来很难，但现在，妊云泽这次行事太着急了，成了最大的破绽。
他筹谋这些年，忍了这些年，终究没忍住。
白嘉月啧啧道：“果然上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有软肋，容易坏事儿。”
沈淮哈哈一笑。
“兵贵神速，西北军的事情，最多三天就能出结果，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等那边尘埃落定，咱们就可以回海城了。”
白嘉月应了一声，突然有些疑惑。
“你说，如果妊大帅真的不行了，我们为什么不简单点，直接把妊云泽弄死呢？”白嘉月眨着天真的眼睛：“弄死不就弄死了么，也没人给他报仇不是。为什么要放他回去，搞那么复杂？”
沈淮在白嘉月脑袋上弹一弹。
“你想想，妊云泽敢把自己父亲囚禁了，手下一定有人，还有不少人，是不是？”
“当然了，可是，这也挡不住咱们在这里杀他吧？”
“挡不住，但如果他死在京市，就算没有证据是咱们干的，谁能保证没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报仇？不怕明刀明枪，就怕暗中下手，到时候就麻烦了。可如果他死在西北军的争权夺势中，咱们就摘出来了。而且，胜利者推卸不了一点责任，自然会积极主动的清剿所有妊云泽的手下。”
白嘉月一想。
是，还真是这么回事。
果然她的想法还是简单了，真玩儿借刀杀人，兵不血刃这些招数，还是沈大哥他们玩儿的溜。
跟哥哥一样，都是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