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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到底是没轻多少。
女人的声音哪怕是全闷在被子里也没小到哪里去……
*
隔天。
清晨。
雪小了点。
但偶尔还有飘扬着小雪。
顾卫东起来扫雪的时候。
比他起的还早的傅丰收和季老爷子已经扫了大半个院子了。
季老爷子道：“这院子里我俩扫就行，你去门口。”
“行。”
知道劝不了俩人回屋，顾卫东索性就叮嘱道：“一会您多喝一碗姜汤祛祛寒。”
“知道了。”
季老爷子是不喜欢喝药的，但外孙家做的姜汤还是很合他老人家的胃口的。
上了年纪的人本来觉就少，他在那个‘学校’里待的睡觉就更是又浅又少。
可在昨天吃了外孙家的饭菜，还喝了一碗姜汤，却是一觉到早上。
他感觉好几年都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扫了这会子的雪，竟然没有感觉到累，浑身还暖暖和和的。
感觉还不错。
院子两边住的人已经知道这个鬼宅又住人了。
毕竟昨天季老爷子带来的人，又是修屋顶，又是修院墙的动静不小。
顾卫东一打开院门，就有人往这边看。
顾卫东扫了一眼，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些人有的不好意思的扭头继续扫雪，有的连忙扭头离开，还有的凑了过来。
“你家刚搬来的？”
“恩。”
“几口人啊？”
“八口，你家人也不少吧？”
顾卫东看了一下这人，戴着帽子，一个帽耳朵朝上，一个朝下。
说着话，一只胳膊夹着扫帚，一手还偶尔抬起来，用衣袖擦擦不时出溜下来的鼻涕。
那袖子都有一块结实的了。
再不注意的也见过。
眉头都没皱一下的顾卫东又问：“你家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吧？”
“那当然了，我爸是钢铁厂的，我妈是纺织厂的会计，我哥在纺织厂保卫科当保卫，我嫂子是纺织厂的临时工，我们一家十七口呢。”
“挺厉害，这周围的人都好相处吗？”
“那你是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啊……”
说话的这人叫李彦庆，是年前刚回城的知青。
现在在街道里当干事，属于临时工，他两个哥两个姐，都是有工作有家庭的。
就他，高中还没毕业就和同学们搭伙下乡了。
下乡容易，回来难。
这一去就是三年半，累死累活的熬到恢复高考，可惜，他没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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