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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船上？”李芸娘立刻从赵棠的话语里察觉出来。
赵棠捂着嘴，一副失言的模样。
“走，去看看。”李芸娘起身，让赵棠带路，赵棠小心翼翼的说：“要不，还是不去了？”
“看热闹，为什么不去？”
李芸娘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得去看看，他给人当枪使了，后悔的样子。”
李芸娘一身华丽的衣裳出现在甲板下的地牢里时，和趴在地上的程书，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小小的窗口，让她清楚的看到，程书身上受了各种伤。
“我听说，二皇子和楚云霄，每天都过来揍他一顿。”赵棠小声的说着，她话语里透着兴奋，可惜，她是女的，没法揍人。
李芸娘看了她一眼，赵棠不好意思的说：“芸姐，我也就是在他的粥里，多加了点盐，放心，咸不死！”
“傻丫头，盐要钱。”李芸娘看着她一副想帮她出气的模样，不由的笑了，道：“下次，就把粥煮的稀一点。”
“对哦，我傻了，放盐要钱啊！”赵棠一拍脑袋，道：“下次，我就把粥煮成水一样。”
“对。”李芸娘含笑着点头。
“芸娘？”
痛昏过去的程书听到李芸娘的声音，他抬头，窗外的一束光打在李芸娘的身上，一身华服的她，头上的发饰虽然不是珠光宝气，但是一看就质感非常的好。
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一层莹莹的光晖。
她的五官明明一样，但给程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变的漂亮了，眉眼之中也不再是从前那样的卑微怯懦，看着就让人来气了。
她的眼里，好像盛着万千星辰。
“姓程的，芸姐可是瑶光公主，你还不跪下行礼？”赵棠一脸骄傲的说着，程书越后悔，赵棠的心情就越好！
“芸娘，我，我不知道郡主在我身边安排了杀手。”程书爬到地牢的面前，抓着栏杆，缓缓站了起来，他看着她说：“我是想告诉你，郡主想杀你。”
“哦？”李芸娘挑眉：“那我岂不是还得谢谢你？”
“程书，你知道郡主的孩子，不是你的吧？”李芸娘开门见山的问。
程书一顿，否认：“不知道。”
李芸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
“你娶郡主，是为了郡主的人脉，可以帮你铺路，琼林宴上，你有没有跟郡主发生关系，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李芸娘冷笑着，听着程书否认的话，她突然就释然了：“若是郡主对你没有用，就算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也不会认。”
“程书，你说谎的时候，你的手会不自觉的搓衣角。”李芸娘的话音方落，程书搓着衣角的手一顿。
“芸娘，我也是为了你啊。”程书伸手想抓李芸娘，李芸娘往后退，他抓了一个空，他看着空落落的手道：“我也是想让你过好日子，我想让子期进最好的书院，以后，能考功名啊！”
“不，你是为了你自己。”
和程书的激动相比，李芸娘的情绪十分的平稳，她平静的道出了一个事实：“程书，你是为了你自己！”
“就是，自私自利，还想怪到芸姐头上！”赵棠迫不及待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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