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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把耳机摘了，凑过来：“哥，冰墓的资料我扒完了。718在那整了个地下九层的速冻仓库，号称‘人类基因银行’，其实就是冷冻人罐头。最底层锁着初代零号病毒，温度接近绝对零度，连企鹅都得穿羽绒服。”
秦立把量子锚抛起又接住：“那就给他们加点热。”
说话间，机舱广播自动播放，是旺财嘎嘎嘎的鹅叫混音版《孤勇者》，娜塔莎笑得前仰后合，小秦立趴在窗边，第一次坐飞机，眼睛瞪得溜圆，小声问：“哥哥，我们真的要去北极吗？我怕冷。”
秦立揉揉他脑袋：“怕啥，哥哥给你准备了电热毯，还带小熊图案。”
老王操作面板，把航线拉成一条弧线：“距离冰墓直线两千三百公里，鲲鹏全速七小时抵达。问题是——冰墓上空被718布了‘极光天幕’，卫星扫过去全是雪花，咱们得低空贴海面飞，不然容易被雷达咬屁股。”
秦立比了个OK，顺手从万灵空间里掏出一包辣条，撕开，辣味瞬间填满机舱。旺财扑棱着翅膀冲过来，被秦立一根辣条收买，乖乖蹲在脚边当暖脚宝。
七小时后，北冰洋上空，天幕低垂，极光像彩绸在头顶跳舞。鲲鹏收起尾焰，贴着海面滑行，浪头被机翼切成两半。老王把高度降到五十米，机舱里警报嘀嘀响，他嘟囔：“再低就蹭到海豹屁股了。”
秦立已经换上极地作战服，外层是白色伪装，内层自带电热丝，像裹着移动地暖。他背上离子鱼叉，腰间挂一圈“小地瓜”，顺手把量子锚塞进战术背包，拉链一拉，蓝光被遮得严严实实。
老王打开底舱，寒风呼啦啦灌进来，刀子似的刮脸。秦立冲后面挥手：“十分钟内我不发信号，你就把鲲鹏开到最大嗓门，放《最炫民族风》当BGM，然后扔核弹。”
老王比了个剪刀手：“收到，炸鱼我最拿手。”
秦立翻身下机，像颗白色炮弹扎进海水。零下三十度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极地作战服自动加热，暖得像泡温泉。他打开水下推进器，嗖嗖往前窜，像条白色剑鱼。
冰墓入口藏在北冰洋冰盖下，外表是个废弃气象站，锈迹斑斑的铁塔歪歪斜斜。秦立贴墙滑过去，门口站着两个裹成球的守卫，正跺脚取暖，嘴里骂骂咧咧：“这鬼天气，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棍。”
秦立掏出两根电击针，嗖嗖两下，守卫抖了抖，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具，软绵绵倒地。他把人拖进雪堆，顺手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秦立到此一游。
气象站地底是电梯井，钢索结满冰渣。秦立单手拽着钢索滑下去，手套与冰摩擦发出咯吱声。井底灯火通明，暖意扑面，与地面的极寒形成鲜明对比。他落地无声，像猫一样贴着墙走。
通道两侧是一排排冷冻舱，里面的人穿着统一病号服，脸上盖着透明罩子，像超市冷柜里的冻肉。秦立扫了一眼，发现不少熟面孔——都是这几年失踪的科学家、佣兵、甚至还有网红。他低低骂了句：“狗东西，真把人类当罐头。”
再往里走，温度越来越低，呼出的气瞬间结冰。尽头是一扇合金防爆门，门上刷着红漆：L-9，绝对禁区。门口站着四个外骨骼守卫，比雪墓那几位更高级，肩甲上还喷着718的骷髅头。
秦立没打算硬刚，他掏出量子锚，锚体蓝光一闪，门内的电磁锁“咔哒”一声自动解除。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合金门缓缓开启，一股更冷的寒气涌出，像地狱开了空调。
门后是螺旋楼梯，直通地下九层。秦立贴着墙往下溜，楼梯尽头是座巨型冰窟，穹顶挂满冰棱，像倒挂的獠牙。冰窟中央，悬浮着一颗黑色球体，表面布满裂纹，裂纹里透出暗红光芒，像烧红的铁蛋。球体下方，是一圈冷冻舱，最中间那台，锁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胸口插满管子，脸上盖着呼吸面罩，赫然是十年前的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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