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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逐渐化作一摊血水，触目惊心。
张阳目睹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但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默默转过头去，选择保持沉默。
这样的事他自己做不出来，但也不会阻止别人去做。
毕竟，桌子上可供立足的空间非常有限，他们必须预留出一小部分来保证身体能够自如活动。
否则，一旦有人站立不稳，轻微的后果可能是在摔下桌面时本能地拽住身旁的两个人一同跌落。
而严重情况则更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导致整桌人全部摔倒。
相同的惨状在体育馆内的各个角落上演着。
季晓冬紧紧拉住女友的手，他们的目标是前方角落里的一块体操垫。
眼看着只有几步之遥，意外却在此时发生，在混乱的人群中，陈扬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再加上两人掌心里都是汗水，季晓冬一个没拉住，她就摔倒在地。
季晓冬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去拉她。
也就在两人手掌触摸的瞬间，季晓冬眼里的焦急变成深深的绝望。
“救......”陈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觉察到脚腕上的冰冷时，她又急忙改了口：“走吧，你快走，我自己会爬起来。”
“那你怎么还不赶紧爬起来，地上很凉快吗，你个憨批......”季晓冬咬着牙，用尽全力把她往后拉。
哪怕面对的是死神的手，他也绝对不会松开的。
“你才是憨批......”陈扬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滚啊！你把我弄疼了，傻狗！”
“你是傻猪。”季晓冬傻笑两声，渐渐没了力气，一只从地下冒出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腿。
“蠢死了，你是最蠢的人了，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有女朋友......”陈扬泣不成声。
“所以说咱俩不是对象，是父女。”
“滚蛋！”
抓住两人的手掌越来越多，带着哭腔的斗嘴声渐渐消失......
......
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化为血水，而那些器材距离自己还有很远的距离，叫王盛的男生不敢再跑，急中生智的他迅速脱下校服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