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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厚德走的时候，脚步有点飘。
那个男人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色委屈，那双眼睛里都带了沉甸甸的雾色，他鬼使神差便说了句：
“也不是不行。”
说完就后悔了！他又立刻找补，“这样，我给你一份参考答案，以后辅导你先看答案再追溯问题，确保江同学的答案不会出现这次的离谱操作？”
封离面色好看了一些：“嗯。”
然后，慵懒明艳的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来，“天黑路滑，我送老师出巷口。”
周厚德尴尬了一下：“除了说卷子，我还准备做个家访。”
“可以边走边说。”封离似乎对华国的礼仪之道学得很片面，已经开了院门送客，“我家江姝的事，问我就行。”
“还不知，你除了是他的家教，你们之间是否还有别的关系？”周厚德暗示性有点明显，“马上高考，关键时刻江同学可不能谈恋爱啊！”
不是他不放心江姝。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太有蛊惑力，正常女孩子都把持不住……
身后，江姝插播了一句：“他叫我妈外婆。”
封离踉跄了一下，蓦地回头，桃花眼潋滟幽深，藏了难辨的憋屈！
周厚德倒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姨侄关系，那就好！那就好！”
封离语气淡了几分，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我家姝宝在学校乖不乖？”
“江姝同学学习很认真，还带动了很多同学一起学习，管纪律也管得特别好……”
“我家宝那么优秀，在学校有没有人追求她？”
“没有没有！我一直告诉孩子们，进入更好的大学圈子，才能遇见更优秀的人……”
“错了，大学也都是歪瓜裂枣，要找得找我这样儿的……”
“你这样的，万中无一。没想到你辈分这么低，给小姨辅导作业，也是有心了。”
“老师，我听说高三别的同学都有人送饭，只有我的姝宝吃外卖？”
“江姝同学吃的是鸿运楼的外卖，和一般的不一样——我还没问，以江同学的家境，怎么吃得起单价四位数的鸿运楼？我没有质疑的意思，纯属好奇。”
“你说得对，四位数的垃圾菜怎么配得上我家姝宝，老师给我开个通行卡，明天开始我亲自给她送饭……”
“……”
江姝站在院子里，两个男人渐行渐远，慢慢已经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二十分钟后，送完客的封离踏着夜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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