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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璟渊也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之前发过暗誓，不会在华国这个地方背上人命的，今天这样，属实是因为失控了。
冷静下来后，他也注意到大家的视线都往另一个方向聚焦。
于是他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一眼，便凝住了视线。
因为从他的方向上看，可以看到女人的侧脸。
即便是女人戴着半脸面具，但嘴巴和下颌的弧度都让他感到一股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出现在这个地方，于他而言是致命的。
即便是还没有完全确定，厉璟渊的心便已经慌到不行了。
这时候沈听榆也似有所感般转头，和厉璟渊的视线正好在空中交汇。
一张半脸面具，只能让没见过的人印象不深刻，对于认识、并且朝夕相处的人来说，简直聊胜于无。
就连谢池和周凛都认出她来了，何况厉璟渊？
厉璟渊一瞬间感觉浑身血液都倒流了，立刻就站了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浑身都透着一股无措和迷茫。
和刚刚打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厉璟渊清楚地看到，沈听榆眼里的悲伤和失望。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那些不堪全部被血淋淋地摆了出来，他为她建立起来的美好世界，已经开始崩塌了。
沈听榆干呕了好一阵，其实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胃疼得厉害。
此刻和厉璟渊对视，她的眼泪便控制不住地滑落了下来。
她那么在意、那么依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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