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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梁含月言简意赅，走进来的时候病房的门没关严，虚掩着。
云初清冷的声音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云亦眼珠子转向她，神色略显激动。
梁含月眸光看向病床上的老人，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红唇轻挽，“当年你那么对我的时候，有想过会遭报应吗？”
云初蹙眉，呵斥道：“梁含月，你别太过分。”
“过分？”梁含月拉开椅子，不请自来的坐下，仰头美眸看向她的时候闪烁着嘲讽，“跟你们比起来，我这也叫过分？”
云初沉默了。
梁含月再次看向云亦，声音冰冷，“云亦，你后悔过吗？”
云亦张嘴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神情有些激动。
“爸，别激动。”云初连忙安慰他的情绪，扭头瞪梁含月，“够了，别再刺激他了。他是你外公，你真的要气死他才甘心吗？”
砰。
虚掩的病房突然被人推开，盛云曦站在门口，杏眸满载着不敢置信，“她……是我姐姐？”
梁含月竟然是自己的姐姐？
云初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双眸含怒：“梁含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梁含月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看向盛云曦，“现在你知道了。”
盛云曦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看着云初，“妈妈，你别再骗我了。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
云初眸色复杂，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梁含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留在这里听他们废话，冷冷的扫了一眼云亦，“我没有外公，没有舅舅，更没有母亲。”
话毕，提步就走。
盛云曦下意识的转身想要追上去，“姐姐……”
“站住。”云初呵斥住她。
盛云曦回头费解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是我的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云初深深呼吸，看了一眼云亦，声音艰涩，“她不是我和你爸的孩子。”
“那又怎么样？”盛云曦不在乎的语气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妈妈的女儿不是吗？”
“你爸不知道我曾经生过孩子。”云初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所以，我不能认她，更不能让你爸知道她和我的关系。”
盛云曦怔住了。
-
梁含月坐在车上，侧头看向车窗外的月色朦胧的像是蒙了一块纱布。
武德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是回栖云里吗？”
之前的公寓退租了，陈沐把她的东西暂时放在他那边，除了栖云里她好像也没地方可去。
只是不知道靳言臣的气消了没有。
“先去一趟商场。”
梁含月回栖云里已经十一点了，何婶年纪大了，早早歇下了。
登门的佣人见到她回来，连忙上前迎接，“梁小姐。”
梁含月：“靳先生回来了吗？”
“先生在书房。”佣人回答完，又体贴地问了一句：“梁小姐，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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